王烜闻言,如释重负地淡淡一笑,他屈指在她额头轻弹,“那你的小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霍泱抬眸望着他,倔强地说,“不,那对你来说,是将就。你分明可以去更好的普林斯顿,那也是你偶像的母校。”

    “霍泱,”王烜凝眉,“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了好吗?这一辈子这么长,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去试错。况且,去康桥也不见得是种错误。”

    “王烜!”霍泱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的声音都染上了哭腔,“你根本就没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烜被她的话气得面红耳赤,“你胡说什么?!”

    “万一你后悔的话,那我要怎么办?”

    十七岁的姑娘,患得患失的脆弱全都写在脸上。

    那张梨花带雨的娇颜,看得王烜心碎。最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也最是见不得心上人落泪的一头脑昏期。

    “霍泱,你知道什么呀你就哭?!”他等不及了,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再等等她,可是他的心,已被她的泪水灌溉出一朵急需滋养的玫瑰,“你看到的我表现出来对你的喜欢,不及我对你的喜欢十分之一。”

    “那么你呢?”王烜吐了口浊气,“你对我,是五分之零。等同于无。”

    霍泱边哭边摇头,她从未觉得语言是如此苍白无力过,她背诵过如此之多的诗集名篇,却在这样危急的紧要关头,借鉴不出半分JiNg髓,用来吐露她的心意。

    “摇头什么意思啊?”王烜缓和了下情绪,无可奈何地说,“明明受气憋屈的我,怎么我觉得你哭得b我还难受呢?”

    霍泱呜咽得抬不起头,她也不想一直哭哭啼啼的,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

    “不说话是怎么个意思?觉得我活该是吧?”王烜只差要说自己贱了。

    霍泱连忙摆头,肩膀却仍在轻微颤动着。

    “哎,”王烜短促地一叹,“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说也该是你要哄哄我才对嘛!”

    “我不是真的……”

    要哭?不想哄你?不喜欢你?

    见霍泱哽咽着说不出话,王烜放在她肩头的手悄然滑落至她腕间,不轻不重地搭在上面。他循循善诱地教她,声音温柔至极,“那么你就抱抱我好吗?”

    他温热的指尖下,那截滑腻白皙的细腕慢慢向他靠拢,落在他腰后的同时,她的脑袋枕上了他的肩头。少nV柔软的SuXI0NG贴上他并不单薄的x膛,她的T香在他鼻尖萦绕。

    王烜心满意足地喟叹,“这样不就好了——”

    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或许并不是记忆中的第一次。

    两颗起伏相贴的心脏,却是头一遭,被另一端的跳跃所牵动。

    心房替大脑记下那种前所未有的频率,连名带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