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部队驻扎的时候,四阿哥屏退左右,一个人伏案书写了好一会儿。

    如果说独自去盛京三陵祭拜祖先,代表着皇阿玛对他无比的信任与看重,那么十四阿哥回京城的时间,为何偏偏选在这节骨眼上?

    这也太巧了些。

    四阿哥在灯火下紧皱着眉头,努力让自己不要再想太多。

    皇阿玛从来以爱养民生为第一要务,哪怕是登基六十年大庆,怕的也是劳民伤财。

    如此,自然西陲军事无一不牵动着他的心绪。

    让十四弟回京,也不过是面见好商议而已。

    想到最后,四阿哥觉得连自己都劝不住自己了。

    他猛地站起身,烦躁地在屋中来回踱步了几次,重新坐了下来,提起了笔。

    苏培盛本来是伺候在旁边的,想提醒主子爷该用膳了,想了想还是把嘴给闭上了。

    晚上点灯熬油的写信自然辛苦——眼睛看不清楚,灯火也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