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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小幽抬起头，看着被她剃成寸头的男人，她的嘴角轻轻向上扯动。
男人脸上的血迹已经洗去，只剩下脸颊侧边被划开的那道伤痕上，泛着淡淡的红粉色。
他的眼睛也恢复了清明，在雾气的浸透下，变得干净清透。
鹿小幽张开嘴，她正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哑，发不出一点声音。
男人从边上拿来了一瓶矿泉水，打开了，递给鹿小幽。
鹿小幽喝了一口水，滋润嗓子后，她总算舒服了许多。
“还要喝吗？”龙熙凉问她。
她摇摇头，男人就把她手里的矿泉水给拿走了。
鹿小幽无力的靠在龙熙凉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胸膛随着呼吸有着细微的起伏。
“现在清醒了？”鹿小幽问他。
“嗯。”
“记得我是谁吗？”
“是幽幽。”龙熙凉回答。
“还记得突然发狂起来，把我给揍了吗？还往我的肚子上划了一道，那么长的口子，都流血了！”
鹿小幽的指尖抹过自己平坦的小腹，她低下头一看，发现小腹上拿到比头发丝还细小的伤痕，已经愈合了。
算了，和龙熙凉打斗的过程中，她没受什么伤。
“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失控吗？”鹿小幽问他。
“我想起母亲了。”男人低着头回答，他的声音里也沾染了水汽，听上去，他比鹿小幽还委屈。
鹿小幽惊讶着，“想起来了？！”
“只想起了母亲。”他的眼眸里，一道光华掠过。
他说道，“我脸上的伤，是母亲用刀子划的。”
他将鹿小幽的手握住，抬起头来，看向鹿小幽。
“我差点伤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