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毅愣了一下，手中弯刀斩向地上那还露出半截的剑。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剑身的黑色灵气四溢，与弯刀的金色灵气碰撞，空中浮现两道灵气的波纹，那些在空中的泡泡收到波及，有的直接爆破开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泡泡爆破开来的时候，柳舒毅分明听到了一声声凄惨的哀嚎，再看地上，是一滩血水。
刘芒难得正经，大声道：“收起你的弯刀！这泡泡中的世界是假的，但人都是真实的！都是人命！”
柳舒毅赶忙就要收起，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对弯刀的感应，脸色大变。
刘芒看他这样子便晓得出了岔子，只能自己顶着那一圈圈的灵气波纹，走近弯刀和剑，嘴中呢喃道：“你真的触碰到我底线了。”
走到弯刀旁边，伸手一把握住弯刀。一切归于平静。刘芒在右手拿弯刀，左手一抹，彻底将暴动不安的弯刀器灵灵识抹去，往地上一扔，弯刀碎成几节。
地上插着的那把剑见事不妙就要逃去，被刘芒捏在手中，直接碎成粉末，散在地上。
刘芒扭头看向柳舒毅，“和蔼”地笑道：“徒儿，你这么冲动，可要不得啊。”
柳舒毅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青衣问道：“柳兄，你怎么了？”
柳舒毅没回答他，只看着自己师傅离自己越来越近，忍住要逃的冲动，道：“这不是师傅你说我又入局了？”
刘芒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道：“入局是这个意思？！自己做错了事还狡辩！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就算了，你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就先压制你的功力吧，唔，你要游历，不能压制太多，又刚失了武器，就……”
“就留给我八成？”柳舒毅小心翼翼地讨价还价。
刘芒斜眼看他，冷哼一声：“给你两成。武器的话自己去找适合你的，老用为师的东西也不嫌丢人。带上这个锦囊，这是个好东西，等你生死攸关的时候打开。”
刘芒看了看自己的手，正在变得透明。
柳舒毅随着他的视线一看，皱了皱眉，道：“师傅，你这是要没了？”
刘芒翻了个白眼，手一挥，将读书灯，苦行僧，桃花欲三人从泡泡里提出来，然后对柳舒毅道：“别忘了，帝王回春酒给我。诶，这就对了。这一路上，你要守住本心，懂不？做事不要太冲动……”
话没说完，便带着柳舒毅给他的酒，一起消失不见。
桃花欲出来后只是愣了一下，便道：“那位前辈是谁？一道灵体都这么厉害，真人得多凶残啊。”
苦行僧怀中抱着应绘，满脸通红。
而读书灯，表面上看起来并无异样，只不过眼神时有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桃花欲提议，向天帝传一下这里的信息，一只灵纸鹤晃晃悠悠飞走。
读书灯看着那只纸鹤，神色有些异样，脚上前一步，又止住。
柳舒毅问道：“读书灯，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