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姈坐在播音室主播台前,连播了两首钢琴曲才静下心来。

    在她还纠结要不要原谅人家的时候,人家早就不当一回事了。

    就不应该心软。

    一首钢琴曲又播完,她从音乐列表里随便添加了首老情歌续上,低头从cH0U屉里取出颗糖果含在嘴里,今天准备要读的现代诗就放在桌上,却实在没什么朗读的心情。

    糖果的甜味在口腔里弥散开,她百无聊赖玩弄手中的糖纸折成一只千纸鹤,刚展开翅膀就被人夺走了。

    周子呈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手掌搁在她面前的A4纸上,“今天怎么不读诗?”

    戴姈两手托着下巴不看他:“谁让你进来的?播音室闲杂人等免进。”

    “还在生气?”

    她表情一顿,含着嘴里的糖没吭声。

    周子呈把她黏在嘴唇上的一缕发丝拨弄走,“人小小一只,脾气还挺大。”

    他还要捏她的脸,戴姈头一歪避开了,“别动手动脚的。”

    “哦。”

    他收回手,告诉她:“其实我在等你。”

    戴姈瞥他一眼,明显不信:“来这里等我?”

    “没办法,谁让有的人不让我靠近她们班教室。”

    他转头从背后拎了几个打包好的饭盒放在她面前,问她:“晚饭吃了吗?”

    戴姈没答,转而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播音室?”

    “你猜?”

    “......”

    戴姈不想猜,她想捶他,“快说。”

    “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了。”

    周子呈拍了拍自己:“我可是你的忠实听众。”

    “切......”

    戴姈压根不信,她们一天天念的这些诗文通知连她们自己都不想听,用何丽娜的话来说还不如多放两首流行歌,但每天一首诗歌或者散文是校方强制要求的,即使知道不受欢迎她们也只能y着头皮朗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