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几人看着村长堵在门口不动,下意识便开始催促,“劳烦里正快些,上头还等着统筹,不能在咱们这耽误功夫。”

    村长回头望了他一眼,目色沉沉,反手将门带上,语重心长的教导:“这位小哥,也容我多问一句,你们能互相扛着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兵,那都是过人的交情的吧?”

    “这是自然。”士兵不懂村长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十分严肃的说,“咱们军里的男人,那都是战场上交托性命的,互以兄弟相称,比之亲兄弟也不为过。”

    “这便是了。”村长捋了捋胡子,老神在在的说,“那自然也有感情好的,干脆搭伙的吧?”

    这下门外的两个士兵有些迟疑,但还是点点头,说:“是有。”

    礼朝民风开放,两个男人在一起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还有些体质特异的,甚至能怀孕生子。

    “里面这二位,怕也是对‘异姓兄弟’,有幸存活下来,还没能歇脚,理应让人家说会话,互诉一下衷肠。”村长一脸的‘你们懂我意思吧’的表情。

    两人对视一眼,恍然大悟,抱着兵器分别蹲在门口。

    又等了片刻。

    顾宴生终于把敖渊和他的嘴巴给分开了。

    两人分开的时候,顾宴生甚至听到了‘啵’的一声。

    旋即他就感觉自己的嘴巴被弹到了他的牙齿上,痛的当下眼泪都冒出来了。

    敖渊把他嘴巴里剩余的米汤都搜刮走了。

    就那么点米香味儿都不给他留!

    还把他嘴巴当成香肠,吸来吸去、咬来咬去,都流血了!

    罪魁祸首沉默着,一声不吭。

    顾宴生吸了好一会儿凉气,才觉得没那么疼了,将目光对上了敖渊的。

    敖渊正在盯着——他的嘴巴看。

    顾宴生刚下去的泪花又冒出来了,疼的有点哽咽着说,“你不能再咬我了,那是我的嘴巴,不是你能吃的肉,不好吃的。”

    敖渊仍然盯着他,还舔了舔嘴巴,俨然一副不满足的模样。

    顾宴生看着就很气!

    他捂着嘴巴,走到了桌子边上,端起桌子上的窝窝头和那盘被砸碎的野菜递到敖渊面前,说道,“这个给你吃。”

    敖渊接过,盯着顾宴生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的埋头开始吃了起来。

    顾宴生狐疑的盯着他看,觉得敖渊这会儿有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