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被汤老收为关门徒弟,不是你高攀得上的了,我最近几次提起这回事,岑家的回应已经不是那么明确了。她若是看得起岳宁,那也算皆大欢喜,就怕她一个都看不上,有自己的想法。”他顿了顿,说:“目前看来,她的确很有自己的想法。”

    “而你,以前没岑念的时候还知道哄哄岑琰珠,后来岑念出现了,你就被美色冲晕了头脑,迫不及待地和岑琰珠说开了。现在哪怕你回头,岑琰珠恐怕也嫌弃了。”

    岳秋洋冷静地分析着岳尊的现状,无视他越来越差的脸色。

    “你还有脸生气?”岳秋洋平静地说:“我不是没提点过你,你从没放在心上。”

    “是啊!我哪有你这么厉害,我就不配当你儿子!”岳尊怒声说。

    这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岳秋洋在心里评价道。

    白生了,浪费时间。

    他说:“你能娶到岑家两姐妹里的哪一个,全凭你自己的本事,岳家帮不上忙了。如果你谁都娶不到……”

    岳秋洋说了“如果”,却没有把“那么”说完。

    他停了一会,转而说道:“你享受什么待遇,取决于你是什么价值,这是岳家的家训,你好自为之。”

    岳尊满脸铁青地冲走了,没人拦他。

    留在书房里的两个人都很平静。

    岳秋洋说:“你去查查,岑念身边有没有走得比较近的男生。”

    岳宁领命,刚走到门口,岳秋洋把他叫住:“你母亲在家吗?”

    “在画室。”岳宁恭恭敬敬地说。

    岳秋洋点了点头:“你走吧。”

    岳宁的脚步却停在原地没动。

    岳秋洋抬眸朝他看去:“还有事?”

    “父亲,我有些疑问……”岳宁停顿片刻,岳秋洋没打断他,他就鼓起勇气继续说了下去:“岑溪有异心,没有继续联盟的诚心,我们为什么还要容忍他在私底下搞小动作?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和岑家联盟的必要,我们不在一个行业,能够互相帮衬的地方微乎其微,退一万步来说,这些年来,我们给岑家提供的人脉关系比他们给我们的帮助更多……”

    他看着岳秋洋无动于衷的眼神,不敢说下去了。

    父亲对其他事都很淡然,唯独对岑家特别执着,这么多年了,岳宁也没搞懂这是为什么。

    他害怕父亲发怒,岳秋洋刚过五十,在医疗技术发达的现代来说,这个年纪还算壮年。

    他不敢惹怒正值壮年的雄狮。

    然而,他没有想到,岳秋洋竟赞同了他的说法:“你说得对。岳岑两家没有同盟的必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