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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落颤抖着目光,终于无力的松开手,任由他们把虚弱到濒死的博洋带走。而她依然无力的跪坐在雨幕里,淋漓的大雨肆意的冲击着她的身体。

    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连凶狠的狗吠声也听不见。宁时朝她伸出手,洛落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中盛满了厌恶。

    宁时的耐心似乎耗尽,旋即攥住她的手腕,冷硬着声音,“跟我回去。”

    洛落甩开他,愤怒的与之对视,“如果他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恶寒而又狗血的一句台词,却是她如今唯一能想到的威胁宁时的话。不过又有什么用呢?或许他只会嗤之以鼻,淡淡的说一句:你活着还是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果然,宁时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洛落不由得心生惧意,胸腔的一口气强撑着让她没有退缩。

    男人看着她,脸色深沉,“你不信我。”

    “一个连婴儿都不肯放过的魔鬼,让我怎么相信?”

    「剁掉手指,一起送回去。」

    那句看似随意的话依然言犹在耳,当时虽然隔着一道门,她却能感觉到宁时脸上的稀松平常,那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谈论天气,然而锋芒的利剑却是直指一个仅仅百日的婴儿。

    宁时危险的眯起眼,“原来你知道。”

    洛落神色复杂,喉中泛起苦涩。

    她知道,她也早该想到,宁时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斯文无害,从他当时毫不犹豫的对她举起枪口之时,她就该知道,他杀伐果断,从不留情。

    可能今天就算站在这里的是他的亲生父母,一旦遭到背叛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是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是她总以为还不至于,才害得博洋有了今日的下场。

    一切的根源都是她!

    男人冰凉的大手再次扣住她,她还来不及挣扎,身体已经处于天旋地转的眩晕之中。宁时将洛落抱在怀里,任由她湿漉漉的身体和头发浸湿他的衣襟。

    “你放开我。”她挣扎着,恨透了他。

    事实证明,所有的挣扎和辱骂都是徒劳的,男人和女人天生就具有力量上的悬殊。

    洛落最终放弃了,任由宁时蛮横的抱着自己。她也确实再没什么力气了,她翻不出他的掌心,说再严重指责的话对宁时这种人来说也不过是隔靴搔痒。

    她静静地老实的窝在他怀里,身体本能的汲取着微弱的温暖,那种渗入骨髓的寒冷似乎又重新席卷而来,让她自觉蒙蔽了所有的感官与良心的认知。

    男人的怀抱舒服得让她想要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