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早就看穿了,笑眯眯道:“现在的开封府尹是谁?包青天吗?听说他断案如神,从不徇私枉法,而且呀,对坏人可凶可凶了,咔嚓一下,脑袋就被狗头铡切断了。”

    于娘子颈间一凉,险些吓尿,“竖子!休、休要胡说,就算要铡,也是铡了伤到我儿的兔崽子!”

    “成,那走吧。”司南整了整衣袖,往前迈出一步。

    于娘子吓得连退三步,“去哪儿?”

    “开封府呀,看看包大人是铡我们这两个尚在孝期的孤苦兄弟,还是铡你这个满口胡言的贪婪妇人。”司南眨眨眼,“咔嚓——脑袋就掉了。”

    于娘子腿一软,险些跌到地上。

    围观群众惊呆了。

    这还是那个高傲自负、不学无术的司大郎吗?怎的突然变得厉害起来?

    摔脑袋摔的吗?

    司南满意地收割了一波“崇拜”的目光。

    “对了,七宝是重要‘证据’,不能落下。等着,我去雇辆驴车,省得路上磕着碰着,赖到我家二郎身上。”

    于娘子:……

    真的,她后悔了,今日就不该来。

    想原地爆炸。

    司南作势要走。

    邻居刘氏连忙拦住,“不过是小孩子家打打闹闹,哪里就要闹到衙门去?”

    其实,方才的事大伙都瞧见了,分明是于家七宝欺负刘氏的女儿妞妞,司南的弟弟二郎打抱不平,把于七宝推了个屁股墩儿。

    一丝油皮都没擦破,就是流了鼻血,还是七宝自己不留神儿,磕到了井沿上。

    于家娘子再不敢待下去,生怕司南再说出什么噎死人的话。只是,走之前还要撑着面子撂狠话:“这事不算完,等当家的回来,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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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抄着手,不紧不慢地说:“于家嫂嫂,你想让我们兄弟如何好看?”

    一声“嫂嫂”,让于娘子顿住脚步,也让左右邻里心思活泛起来。

    司、于两家原本是有交情的,还不浅。

    于娘子的丈夫于三儿原本是司家的一个小仆从,签了死契的那种,早年间跟着司南的父亲司旭外出跑商时遇到歹徒,挨了一刀,腿上落了毛病,再不能走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