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小说屋>历史穿越>河神之人世间 > 第0041章 战事
    我非僧非道,赶巧了,那会讲古的李姨从人生的苦难岁月转过身趋同佛陀。她命苦呀,凡尘的八苦她几乎尝遍,陈了红楼梦靥,泪水流成苦海还有啥?她开始了学佛这征途,引带着我去了回江南。我是俗人更是凡人,受不了青菜豆腐清茶淡饭的日子,我与圣地圣人鸿沟深着哪。这不一不小心。

    先是两张图,开着宝马正驶向灯红酒绿。一张手握方向盘,白内衣袖外罩粉紫色毛茸外套。看来也冷了。一行文学语气的文字:

    轻烟袅袅,茶汤氤氲,一人一茶一猫,满屋清香。隔窗,听微风轻唱,切切萧萧竹响。万籁俱静或有声,均有趣也,谁不风移影动?……天空纯净如水,屋内时光静好,很有一种为虎作伥或让人心动的美感。就这样,守着静谧的日子,守着爱你的和你爱的人一世清欢,守着本真,守着初衷,守着一颗不染浮尘的心,在岁月中踌躇满志或逛街独行……

    哇塞。真抒情啊,当今二奶和小三的心态,跃然纸上。真服了。

    乌黑的云疾驰的列车暗红色的草在闪电中坠入悬崖海水涌来将一切淹没王世界灭亡反正自己就是个傻逼纯的

    电脑中了病毒,键盘无人操作,呈现上面一堆乱码。人不知如何是好,怎么回事?

    是啥在暗示我?

    如果用这上面的关键词写一个虚构故事会是什么感觉呈现出啥景象?我是不是已经走投无路坡度在前,亦或走火入魔了。

    咱回味无穷时,想别无形了,回过头写那年月吧。干点正经事,为了不再信马由缰,咱先立个题目《ga白瓷大碗》。

    树林子里,第二个最大的收获是白瓷大碗。

    这白瓷大碗,是那种碗边有着几道青花图案的。开始白瓷大碗,宝峰还拿回家几个,但很快让妈妈给否决了。妈妈的身上有一半南方人的血统,她看不惯家里用大碗吃饭,虽然家里不是南方人家,一般只用小碟小碗盛菜盛饭,大多数时间用的是中等型号盘碗。在她眼里,用大碗吃饭那还不把家吃个底朝天给吃穷了。

    所以草棵子里的白瓷大碗,就统统归刘根举兄妹所有。时间长了,他家的床底放不下,宝峰就想了一个主意,跟他一说,他说行吗?行不行,咱们试一试看。吃罢中饭,他们就开始行动了,刘根举用家里黑皮破兜子装上一摞白瓷大碗,再用胳臂窝夹着走出家门,拐过993的楼头,来到宝峰常去听下巴嗑的土殿合社。

    那处朝阳背风的地儿,已聚集了一些常客。宝峰和宝娟已经到了。刘根举忐忑不安地走了过去,打开兜子,把白瓷大碗一溜摆在小人书摊位的堵头,然后蹲下身,把手抄在袖子里。这个时候,宝峰走到他的跟前故意大声问你这碗卖吗?刘根举仰脸看他,盯视着,说卖!咋卖?合社里面5分钱一个,咱卖2分钱一个。你是说贱卖?是,大减价卖。咱没钱咋办?可以拿东西换呀,像吃的,用的,啥都行,学习用具也行。他们如此大着声吵架一般宣讲着,还真见效,不一会儿就围上了人,他们的小买卖开张了。

    准确点说是刘根举的买卖,宝峰不沾这个边儿。

    他在这里得到的最大的好处,是用买不出去的碗与小人书摊的摊主,换过两次看小人书。要不人们咋说从小能看到大,从宝峰那时的思想苗头便可看到他的将来,他那天生具有的经商意识帮了他很大的忙,也成就了他的事业。以物换物售碗的作为,持续了很长时间,也帮了刘家的大忙。现在想来,他们那时的行为有些慈善义卖的性质,当天卖不出去的,遇到熟人就送。故事会里头的主人——瞎眼的老爷爷、失去双腿的壮汉、还有那个白胡子老道等,都得到过他们的白瓷大碗。因为他们心里有数,只要他们勤奋点,勤到那片充满男性气息的树林子里玩,白瓷大碗的货源就会源源不断的。

    可这也有个前提

    这里所说的所谓战争,是小孩子们的两军对抗。在男孩们的对阵期间,宝峰和刘根举是不敢贸然地到路东的那片树林子里去的,路东的孩子见到他们会围追堵截,剿杀他们。这种以路为疆界的仇视,是说不出理由的。至少对宝峰来说,不知其所以然。现在想来,那可能是一种模仿。耳闻目睹耳染目习,使孩子们内心里有了参与其中的影像。

    当然,孩子们之间的争斗没有大人那般的血淋淋,既不动枪,也没有扎枪头,而是用砖瓦石头隔路相拚,你进我退,我退你进,大多数战役没有伤情,只是紧靠路边住家的玻璃遭了殃。宝峰开始是不参战的,他认为野蛮,不如摔跤文明,再也说爸爸妈妈不准许,宝芹菜也看得紧。可时间长了,他看出了战争里边的娱乐成份,那对垒中一个个小男孩躲藏在杨树后边异常兴奋的脸膛诱惑着他,在一次又一次的摁抚忍耐中他参战了。

    路西红楼区的阵营里面,往往是跩爪子王越自任为头,组织指挥李铁、杨士俊、尹长忆、赵四儿、齐正明等布置阵地。他们的阵地就在大杨树的后边,树根下有他们事先捡拾来的一堆又一堆砖头和石块。那是他们攻击对方的子弹。跩爪子此时头带着一顶白钢盔,神气活现地站出来,向路东喊话:路东的兔崽子们,你们给爷爷听着,有种你们就过来,别当缩头乌龟!你们要是胆小认输,也可以。老子饶过你们。但得从老子的裤裆底下钻过去……他的话音还没落地,就招来了对方雨点般飞过来的砖头瓦块。王越闪进树后,冲躲藏在另一棵后的赵四儿下达命令,隐蔽,不准还击。

    这时路人驻足,骑自行车的赶紧反方向向后骑,胜利路的公交车也不敢向前移半步。

    路东的小男孩们黑压压地一片喊着,冲呀!眼见着已越过了马路的中心线,虽看似胜利在握,可手里的弹药大多只剩下一枚了。王越见弹影稀疏,对手下路西的战友已够不成威胁,奋勇当先,勇士般冲进了敌阵,他的身后是“冲呀”的呐喊阵阵。此时路东的军队已作鸟散状,抱头鼠窜,而路西之师乘势追击,直追进两楼之间的缺口里边。其实这样的对阵输赢,在时间上来说是短暂的,空间上也就是四五棵树的距离,他们小小的头脑里很清楚,决不能恋战。时间长了,他们彼此都会遭殃,谁也没有好日子过。

    明摆着,即使时局再乱也容不得他们兴风作浪。会被当作破坏分子抓起来,那就是同黑五类一样的下场,所以,王越即时下令及时撤兵。胜利路又畅通无阻了。其实,路东和路西们之间的输赢是对半的,互为相悦,彼此像达成协议一样,快乐谁也不能多得。

    只是西路军,自从有了宝峰的参战,胜利的战役才压过了对方。宝峰是放牛娃出身,撇石头赶羊赶牛百发百中,儿童时已把这门功课练习得天衣无缝,一旦派上用场,那还不尽情发挥呀?这下乐坏了丑丫头魏玉莲,每逢两路军对峙开战,她都要站在一旁助威!宝峰的子弹够成了威胁,指东不打西,但他有分寸感,只是吓唬吓唬那帮家伙而已。他不想伤人,也不能伤人。当然好景不会长,宝峰虽然参与战争从没伤及到人,可还是为此挨了一顿爸爸的皮鞭。应该说是皮质裤腰带的狠命抽打。

    那时候家长打孩子,动用的器具大多如此。前文说过这是红楼区特有的独唱歌曲。宝峰他也不能免俗。他的姐姐宝芹菜是这场独奏音乐会的报幕员,她口齿伶俐,一个字就是一条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