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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旨。”
萧霁应了一声，旋即朝他走了过去。
“殿下，这不合规矩。”文轩面色涨红，眸里屈辱神色一闪而过，口中恨恨道，“让一个阉人掌掴氏族子弟，莫不是坏了老祖宗的规矩！”
“啪——”
凌厉掌风似将周遭暖气悉数凝冰，一碴碴的，又势如破竹般击得粉碎，末了裹挟着万千风雪席卷而去。
掌下力道狠戾，直扇得文轩半边身子都倾倒在地，侧脸血痕淋漓。
他扶着案角缓缓支起身子，一只手颤抖着抚上红肿指痕，喉头一哽，一时竟吐不出一个字眼，眸底恨意触目惊心。
“贱人，你…你竟敢……”
“啪——”
又是一掌。
萧宁面上风平浪静，站的笔直，力道较先前却是更重了些。语气端的是恭恭敬敬，让人听不出一丝端倪。
“贵人还是少说些的好，免得后头受不住。”
几掌下来，文轩已然不复往日风流模样，两颊肿若高丘，口鼻淌血，一双吊梢凤眼更是青紫交加，犹如被腥臊猪血糊了一脸，辨不出一块好肉。
他用袖口随意蹭去面上血渍，溢出痛呼，眸中羞愤交加。
“你…你可给本少爷等着，我文家、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
“聒噪。方榆，去，把这厮的衣裳扒下来，再从楼上扔下去。”萧宁闻言，手中刮着浮沫的茶盖重重落下，冷眼瞥去，语调慢悠悠的。
“本宫的人，也是你这种货色轻易动得的吗？”
“是。”方榆瞟他一眼，啐了一口，示意萧霁上前缚住他动作，几下便伸手将他一身衣裳剥了个干净，哼着曲儿，一股脑儿全扔了下去。
“你！！不过区区一个礼部侍郎的儿子，怎敢如此嚣张！”文轩一丝不挂地瘫在地上，活像条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鲶鱼，瞪着眼，几乎快咬碎了牙。
“有这叫唤的功夫，不如想想回头要怎么回去。”方榆嗤笑一声，倚在窗边，倒也不与他计较。
“殿下。”文轩冷着眼，勉强从地上坐直了身，笑意森然，“您可曾想过，喻堂燕对我一往情深，若他回来撞见了这一幕，您又待如何？”
萧宁心觉好笑，懒得作甚回应，刚抬眼却正巧撞进一双错愕的眼。
喻堂燕愣在门口，手中一枚光滑玉戒哐当坠地，视线触及文轩惨状面上血色悉数褪尽，薄唇轻启，却是未言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