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慈庆宫,映雪已早早备下早膳。

    何姝二话没说,坐下就吃,她是真饿了。

    “映雪,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昨晚就没吃,现在快饿死了。”

    映雪笑道:“这是昨晚邓厂公嘱咐过的,他说,您昨晚上就没用膳,今儿下朝后一准会饿,所以让奴婢早早给您备下。”

    “算他还有点人性啊。”何姝说着一愣,“诶?邓酌呢?”

    “奴婢不知啊,今早不是邓厂公送太后去的御门吗,他没有跟着您?”

    何姝四下环视一圈,“这家伙,昨天还逼得我不能喘气,今天就不见人了?”吃了一口菜,“诶!不对呀!他不在,哀家申时拿什么给那些老家伙交代?”

    “或许是厂公临时有事吧,太后不要担心。”

    何姝有点吃不下去了,“哀家怎么能不急呀,你是没看见前朝那些人,一个个恨不能把我给生吞活剥了……,算了,不想提了。”

    “太后,反正退朝了,先吃饭吧,说不定吃完了,厂公就来了。”

    “嗯,你说的对,人是铁饭是钢,没什么比吃更重要,吃饱了再说。”何姝拿起筷子开吃。

    可吃完饭,邓酌还没来,何姝叫人去东厂把他找来,结果人回来说邓酌并不在东厂。

    她这下急了,“人不在?那我怎么办?”在院子里来回转了几个圈,“这人不会在逃避吧?”

    被他坑了?

    完了,被耍了……

    何姝彻底陷入了慌乱,搓着手在院子里如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怎么办,距离申时也没多少时间。

    她眼睛一亮,要不,趁现在我出入还算自由,干脆跑了得了。

    嗯,眼下似乎也唯有这一招了。

    她瞅了眼旁边的映雪,故作镇定道:“映雪。”

    映雪欠了欠身,“太后。”

    “给哀家找一身小公公的衣服来。”

    映雪不解,“太后,您要小宦的衣服做什么?”

    “你别管了,去拿来就是了。要合哀家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