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来说，过去的你，现在的你都是你，但对我来说，我却不一样，严格的来说，按照时光岁月的衡量，也的确是不一样的两个人。
这，就是纪无双的回答。
她缓缓的抬起一只手，似乎是想要触摸罗修的脸庞，也似乎是想要告诉他，起码你的这张脸，是属于你这一世罗修的脸，而不是上一世太上情的脸。
但最终，她还是将手收回去了，留下一声叹息，身影消失不见。
罗修张了张嘴，站在原地，愣神般的看着纪无双消失的地方。
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纪无双来到时空漩涡，她进入了时空漩涡，应该是想要逆流时光长河而上，想要去寻找存在于过去的那个我吗？
寻寻觅觅这么多年，最终就是一场空吗？
罗修的脸上浮现出苦笑，他倒是不至于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只是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千锤百炼的内心，不动如山，不代表没有感情。
是啊，她说的也没有错，对我来说，过去现在的我都是我，但对她来说不一样。
罗修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抬眼看向那虚空中的黑色漩涡。
他想到了在那上一世界古殿中的那一滩血的主人，那个人说，他见过未来的自己。
印证时空漩涡的存在。
还有纪无双进入时空漩涡的举动。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未来如果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可以逆流时光岁月的长河，穿梭于过去，现在，未来？
以现在为，可遥望未来，可追溯过去。
这种追溯与遥望，超脱凌驾于世界大道之上，属于禁忌的范畴，非绝世强者不可为！
罗修不知道纪无双现如今已经是什么境界。
起码当初灭虚世界的强者出手，被她轻而易举就击退了，甚至他在灭虚世界看到过疑似她留下的痕迹，曾与灭虚主宰有过争锋。
连她进入时空漩涡进行追溯都受了伤，可以想象若要望穿古今，到底有多么高的难度了。
走吧。
罗修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去宣泄什么情绪。
相反，他表现的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