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了拧毛巾中多余的水,赵成功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昨晚他又给家里人打了电话,不出意外,仍是无人接听。

    放下手机,他堂堂一个猛男,仗着屋子隔音好,痛痛快快的趴被窝子里哭了一顿。

    今天以为会是好的开始,结果周瑞熠却发烧了,病了一整天,整个人看上去十分不好。

    这让赵成功不由扪心自问。

    是不是我太倒霉了把霉运传到了周瑞熠身上,这才让对方在这种时候病倒。转而又想,为什么那天要去酒吧,听爹妈的话老老实实回家吃饭不好吗。

    他越想越觉得有理,忍不住就有些自我厌弃。

    这种情绪不过半响就被赵成功压到了心底,再次望向镜子,脸上的迷茫已经消散一空,徒余坚定。

    这可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

    对了。

    一会儿进去的时候要不要再安慰白云来两句?但像‘他一定会没事’这种话自己说着都底气不足

    要不还是安静点吧闭嘴说不定比苍白的安慰很有用呢。

    对了,白云来好像一直没吃饭。

    多少说点什么吧。

    自己先照顾着,他先去吃点饭菜之类的。

    要是憔悴了,周瑞熠醒了不得心疼死。

    想着想着,走到主卧前推开门,看到眼前一幕,赵成功打好的腹稿顿数咽了下去。

    周瑞熠醒了。

    不仅醒了,还在跟他的对象亲亲我我。

    噫。

    好酸。

    柠檬到了。

    ——

    视线瞥到端着条湿毛巾站在门口的呆头鹅,周瑞熠拍拍白云来的背,朝赵成功挑挑眉:“咋,看见我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