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祖要穿新衣服,陈白羽一整天寸步不离的跟在阿祖身边。即使三叔公给她带来蜂窝,也不能让她离开半步。

    三叔公还笑话她是粘人的毛毛虫,粘在阿祖身上。

    三叔公还问她是不是没有钱买铅笔和练习本了?然后偷偷的塞给她五角钱。

    钱收,人继续粘。

    幸好,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否则阿祖肯定要好好疼爱她的小屁屁。

    “今天怎么没有和杏子稻子她们去玩?”阿祖看了一眼躺在身边的陈白羽,然后从竹篾编织的箱子里,从层层的衣服下,掏出一个手帕包裹着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五角给陈白羽。

    “藏好了。”

    阿祖躺下来,给陈白羽讲红军打土匪的故事。

    这故事,阿祖讲了一辈子。

    陈白羽靠着阿祖,双手搂着阿祖的手臂,头靠在阿祖的肩膀,眼眶有些酸涩。

    故事讲到‘土匪绑架了红军的媳妇’就没有了声音,然后是有些重的呼吸声。

    好一会,陈白羽摸摸阿祖的手,暖呼呼的。

    还是有些不放心,探了探阿祖的鼻息,放心下来。

    眼皮有些重,困了。

    陈白羽在大腿肉上掐一把,怕疼,不敢太用力,效果不大,眼皮还是重得睁不开。只能狠下心,用力一掐。

    “啊。”陈白羽慌忙捂住嘴,太痛了,眼泪都出来了。

    想她上辈子最喜欢的就是掐李天朗的腰,天哪。她愧疚,道歉还来得及吗?

    陈白羽摸摸大腿,怀疑是不是已经青紫一片了。

    陈白羽不敢睡,就怕自己一觉醒来,阿祖已经不在了。她睁着眼睛,看着木窗外,月光很好,淡黄的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盈盈的,淡淡的。

    月光落在地上,映出木窗。

    陈白羽拉着阿祖的手不放。

    突然,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要上厕所。每个房间里都放有一个到大人膝盖高的黑色陶瓷缸,用来装尿。

    尿尿可以直接在房间里,但大便就要出门到粪坑。

    家里的粪坑在猪圈旁边,陈白羽听到阿公粗粗咧咧的骂猪吃太多还不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