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长手需要我喂?”见她不为所动,他生气地沉了口气,用牙签插起一块递到她的嘴边。

    嘴巴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只好接过火龙果一口口吃掉,余光瞥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只想把火龙果快点吃完。

    傅立寒没有再说话,等碗里的最后一块儿火龙果进肚,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

    “呕……”忍了许久的她捂着嘴匆匆跑进卫生间,抱着马桶把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连同刚刚下肚的火龙果。

    她孕吐的厉害,根本吃不下东西,硬着头皮才把那一整个火龙果给吃完。

    她漱完口盯着镜子里面色通红,眼睛里氤氲着水汽的自己,低低地咒骂一声,“疯子。”

    傅立寒发疯,她也跟着发疯了。

    一连几天再也没见到他,她安心不少,起码不用身心倍受煎熬,头一次觉得没有他的空气是自由的。

    “夫人,该回去了。”病房门忽然被敲响,宋浩初僵着张脸打开房门走进来。

    她朝他身后张望以为傅立寒来了,却空无一人,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宋浩初从不和他分开,这次居然单独让宋浩初来接她出院,多半是怕她跑吧,可这半个多月以来她有无数次能跑出去的机会,却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

    “走吧。”宋浩初拿上她的行李,率先走出病房。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出了病房门恰好看到傅立寒从缴费处过来,手里拿着她的病历本。

    她愣怔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他的桃花眼,等他走近才有所反应朝后退去两步,却被他拉起手往外走去。

    江可司低着头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他大手包裹住自己的,温热的掌心传递着他的体温,她的手几乎要燃起来。

    傅立寒的手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温暖的大大的,宽厚有力。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他垂眸看见她愣神,察觉到她的异样,轻笑一声。

    她空洞的眼眸聚了光,淡淡地摇摇头,视线落远看向拎着行李走向车子的宋浩初,“宋秘书在你一定会在。”

    上车后她主动松开他的手,扭头看向车窗外飞驰的车子,丝毫不理会他的冷脸,直到那阴冷的视线近乎穿透她的脊背才转过身。

    “我听你话在公众场合扮演好你的未婚妻瑶瑶,现在我是江可司。”她扭头看向他,双手环在身前,嘴角扬起一抹笑。

    笑容刺痛他的眼神,陡然冷下脸来,冷哼一声靠在车上闭目养神,那笑容就像抓心挠肝的小手在他心里肆意生长,无端窝火。

    即使顶着同样的一张脸,江可司的神态动作和时今瑶完全不一样,她得意时单边嘴角上扬成邪笑,不似男的乖张顽劣,倒有种肆意张扬。

    和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扎眼得让人难受。

    车子猛地停住,江可司被突然赶下车,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她气得发抖,耳边还回响着他临走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