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进来?”顾听澜收起了信封,又恢复了老干部的模样,“我的饭打了吗?”

    “打了打了。”叶惊雷挤着桃花眼,把铝制饭盒推了过去。

    顾听澜,“谢谢!”说完,便打开了饭盒,用着勺子,挖了一大勺咸菜进去,在配着糙米饭,仿佛在吃天底下最为美味的食物。

    “老师,咸菜这么好吃吗?”叶惊雷过去也舀了一勺子,照着顾听澜的模样,大口配着糙米饭,结果,一口下去,他差点没喷出来,咸的发齁,“这么咸……你怎么下得去口啊?”

    顾听澜抬头扫了他一眼,又是一大口咸菜配米饭,若无其事,“那就别吃了。”

    叶惊雷,“???”完了,顾老师他疯了。

    ……

    阮糯米从公社回来,刚好遇见从河边洗完衣服回来的阮奶奶,祖孙两人亲亲热热的往家里

    走。

    可是,刚到阮家门口,就发现家里不太对,她出门的时候,门是半阖着的。

    可是这会却敞开的老大,里面还传来了一阵阵说话声。

    阮糯米问,“奶奶,我们家来客了啊?”

    阮奶奶摇头,“没有啊,我出门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遭贼了,这是祖孙两人的同时反映,丢下盆子,就往里面去。

    一进堂屋,就瞧着梅红娟两口子,正跟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而明秀琴手里正拿着她放在桌上还未来及收起来的孟州钢铁资料看的津津有味。

    阮奶奶和阮糯米两人,当场就愤怒了,分头而去,阮奶奶冲向了梅红娟,把他们两口子给从凳子上拽了下来,两人被摔了个大马趴。

    阮糯米却跟没看见一样,朝着明秀琴去了。

    “你们来干什么?”阮糯米上去一把抢过了明秀琴手里的笔记本,眼神冰冷,“谁让你动我东西的?”这是顾听澜给她的,而且里面是很重要的试题。

    明秀琴看的正起劲儿,手里的笔记本却突然没了,她有些恋恋不舍,那里面的试题对她也很重要,一抬头就对上阮糯米那冰冷的目光,她头皮发麻,“糯米,我打发时间的,就刚好看见了。”顿了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资料?我也想买一份!”

    她虽然从牢里面放出来了,但是原来的车间却不要她了。

    也就是说,她丢了工作。这次,厂里面重新招数据统计员,明秀琴也打算去参加考试。

    她是阮糯米见过的最无耻的人,没有之一,阮糯米突然笑了,“买?买什么买,买了以后在监牢里面学习吗?我倒是不知道,明秀琴你竟然这么爱学习了,连坐牢的时候,都不放过学习的机会。”

    她这典型的在戳明秀琴的肺管子,去坐牢是明秀琴这辈子都无法磨灭的案底,虽然她被放出来了,但是一想到那个时候的经历,她就头皮发麻,“不愿意说就算了,你有没有把当你的姐姐?!”

    “姐姐,送我去死的姐姐?这种姐姐我可要不起。”阮糯米她把笔记本和资料全部收了起来,放到了抽屉里锁了起来,冷笑,“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