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糯米若有所思,“爸,如果消息真下来的话,我觉得

    这个养猪可以接。”顿了顿,“咱们家忙不过来,你可以把名额接下来,买了小猪崽以后,分给大队的社员们,到了年底,猪杀肉了,两家平分。”

    这样,利益捆绑之后,也不怕对方不好好养猪,同时,也能缓解了阮家人少,忙不过来的问题。

    阮向国眼睛一亮,狠狠的褥了一把自家闺女的头发,“闺女哟,你这脑袋瓜子怎么长的?反应这么快!”他是想接过来的,但是十头猪不是小事,除非他辞了公社的活,专门回来养猪。

    就这,十头猪,他一个人都不一定忙的过来。更别说,公社的活他现在还舍不得丢,自家闺女的办法,刚好缓解了这个问题。

    阮糯米头发被褥乱了,她气的直瞪眼,“爸,好好说话。”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阮向国只觉得自家闺女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好好看,他哈哈大笑,“我不逗你了,我回去琢磨下,看要怎么实施才好。”顿了顿,转身之前,还不忘嘱咐,“生活费我给你装兜里面了,回宿舍记得看啊!别省着,爸有钱。”

    他这么一交代完,人就离开了。

    阮糯米一摸兜,里面装了厚厚的一叠钱,她拿出来看了下,有五毛的一块的还有十块的,零零散散一共有四十多块,她站在原地,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手里捏着那钱,硬生生的给捏的快变形了。

    她喃喃,“家里比我更需要用钱啊!”

    可惜,阮向国已经走远了,根本没听到。

    直到,彻底看不见父亲的背影,阮糯米这才掉头回到往宿舍走,她捏着兜里面的钱,只觉得那钱有千万分重。上辈子到这辈子,她从来都是有多少钱花多少钱。

    可是,这一刻兜里面的那些钱,她是怎么也不忍心花出去的。

    她就那样捏着,捏了一路,到了宿舍,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收拾好了以后,这才把肉酱和干辣椒炒酸菜单独拿了出来,这是给娇娇带的。

    阮糯米收拾完毕以后,准备出门把东西给冯明娇送过去。谁知道,还没走到冯家去,就瞧着从冯家门口冲出来了一个人影,好像捂着脸哭。

    等走近了,阮糯米一看,顿时一惊,“娇娇,你怎么了?”冯明娇这会的状态着实狼狈,头发散乱,脸蛋还带着清晰的巴掌印子,脚上的鞋子也跑掉了一只,光着脚往外冲。

    一看到阮糯米,冯明娇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她扑了过去,嚎啕大哭,“糯米,我……没家了。”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阮糯米抱着她沉默了良久,四天前她从钢厂离开的时候,娇娇还笑容灿烂的对她说,那是她的家,还问,她爸爸是不是爱她的?

    可是这才多久?就四天过去了,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阮糯米眼神有些发冷,她问,“娇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明娇哭的不行,磕磕巴巴总算是把事情的经过说明白了。她后妈林淑兰老蚌含珠,在昨天的时候检查出来怀孕了,全家人都是高兴的,唯独冯明娇心里难受。

    但是,她在难受也不至于去害一条人命。

    问题出就出在今天晚上,林淑兰给冯明娇下了个套,她也是狠的下心,以孩子做赌注,来栽赃陷害冯明娇,说她要谋害自己的孩子,而这一幕,恰巧被刚好下班回来的冯厂长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