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这样,吉良……”

    西尔维娅轻轻挣脱开,侧过头不想再看他,用手背抹去停留在下颚的泪水。

    这太奇怪了,面前男人不仅面容陌生,内在也让她觉得陌生而恐怖。

    他怎么能这样若无其事地说出那些话?仿佛那数十名年轻女性根本不是他所杀害的,她甚至无法从那双毫无波澜的黑眼睛里看到一丝愧疚。

    刚刚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如何离开这个小镇、逃脱承太郎他们的追捕。

    “那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呢?换一个地方继续杀人吗?”

    吉良吉影没有回答这些问题,他皱着眉继续用手指抚摸她的脸颊,然后轻轻叹息。

    “不要去想那些,弥生,和我一起离开。”

    她摇头,已经明白了他的答案,西尔维娅重新捂住脸。

    “你知道这不可能的,吉良,让我离开吧……”

    “让你离开去找空条承太郎还有东方仗助,嗯?”

    黑发男人提了提唇角,露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西尔维娅长吁一口气,疲惫地塌下肩膀,为什么他们就完全正好是相反的两种人呢?

    他和鬼舞辻无惨是同一种人,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误,哪怕他离开了杜王町也不会改掉杀人的恶习,只不过是荼毒另一个地方的年轻女性罢了。

    “好了,我们应该走了。”

    吉良把弥生从墙上拉起来,空条承太郎他们应该还在找他,留在吉良宅的时间越久,他暴露身份的危险就越高,他们必须在其他人发现之前离开这里。

    西尔维娅本身就因为震惊与恐惧失去了大部分力气,踉踉跄跄几乎是被吉良托着往前走,想要挣脱也挣不开,男人完全无视了她的反抗。

    “已经没有时间了,弥生,听话一点。”

    “别做梦了,吉良吉影!”

    她终于忍不住用力吼出来,对他怒目而视。

    “为什么你不能好好听我说话呢?我都已经告诉你这不可能了!要么你放我离开,要么你在这里杀了我!”

    这并非她一定要逼他做出选择,而是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

    在别人和自己之间,任何人都会选择自己,如果她今天活着离开了,那他的下场不是死刑就是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但若是和吉良走,他以后也不会放她自由——他清楚地知道只要让她离开她的视线,弥生就会用任何方式,报警也好、联系空条承太郎也好,她不会对他犯下的罪行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