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有过一段不愿回忆的过去，所以你希望有人变得和你一样，甚至变得比你更惨。被人厌恶，被人议论，感受和你相同的绝望。”陆念尔把他隐藏在内心的那些恶意一点一点剖析出来，说着又想起酒店被人偷拍的那张照片，问：“论坛上的帖子是你发的吗？”
“发帖？”文静又笑了：“论坛后台实名，我怎么可能蠢到去发帖。而且，就算我不发帖，也总会有蠢货冲在前面。”
如果文静没有发过帖，那么，那张模糊的照片便是出自他人之手。不是文静，很可能是其他讨厌他的人，比如原班级的那个omega男生，或者校草粉丝群的成员。
“你想知道我怀的是谁的孩子吗？”陆念尔突然问。
“没兴趣。”
陆念尔猜到他会这么回答，在他说了这话后很快接上去，“是段思吾。”
闻言，文静深吸了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不相信。”
“你不信便算了。”陆念尔本就没想让他相信，“下次不用来找我，记得直接转账。”
文静看着他转身而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想从后面偷袭，又因为猝然闯入的身影止住了脚步。
“念尔，原来你在这里。”
来的人是洛星迢。
“嗯。”陆念尔知道文静在背后有小动作，回头往他所站的方向瞥了眼，若无其事地问洛星迢：“是烹饪比赛要开始了吗？”
自从那日在洛星迢家过完生日，他们已经两天没有这样面对面的说话了。
“还没有。”洛星迢走上天台，对文静道：“我和念尔有话要说，你可以先离开吗？”
在其他同学面前，文静依然是一副柔弱的模样，点了点头便下了天台。
文静一走，天台上旋即剩下了他们两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陆念尔率先开口。
“在教学楼下碰到了宋漾，是他告诉我的。”洛星迢欲言又止，“有些话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说。”
陆念尔默默地听着，等待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难道是知道了他怀孕的事？
一定是洛妈妈告诉他的。
他想。
洛星迢酝酿了一会儿，终于说了出来，“我喜欢你。”
陆念尔还在想着该怎么说怀孕的来龙去脉，险些被洛星迢的当场告白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