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饽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横躺在花盆外,泥土撒了一窗台。

    他变成人形,捏了捏依旧酸痛的大腿,疑惑自己晚上是怎么从花盆里掉出来的,那株白兰花明明还好好地杵在花盆中。

    可惜之前睡得太死,完全想不起来。

    罗饽饽抬头看了眼客厅的挂钟,又迈开两条腿测试了一下自己的行走速度,心想还是得跟昨天一样早一小时出门。

    他出门后往参馆方向缓慢挪动,觉得肚子里空落落的。

    如果不把本体埋在土里的话,是吸收不了日月精华的。

    看来昨晚很早就从花盆里掉出来了,怪不得那么饿。

    不过没关系,等到了参馆就有早饭吃了。

    罗饽饽挪啊挪,半路上又遇到了应惑崇载着任深去上班。

    理所当然地,他又一次蹭了车。

    昨天罗饽饽的意识太混沌,完全没注意后座坐了老板,今天他一上车就看到了任深,恭恭敬敬地说了句“老板早上好”。

    老板只是微微颔首,看上去高冷极了。

    “罗饽饽你家住哪儿?”应惑崇说,“我接完老板后可以顺道去接你,省的你每天上下班还要浪费一堆时间。”

    “我住花——”罗饽饽顿住,又改口道,“朋友家,不太方便。”

    应惑崇继续问:“杨语说你昨天下班后带着一个女孩子走的,难道是住在她家里?”

    “啊?”罗饽饽反应过来,杨语说的应该是那盆白兰花。

    昨晚的确睡在白兰花的花盆里,逻辑上似乎说的通……

    他点了点头。

    应惑崇叹气:“怪不得你这两天上班像是肾虚了一样,别仗着年轻胡搞。”

    “啊?”罗饽饽心想这两天在健身房挥洒了那么多汗水,肌肉没看到,却换来了一身的酸痛,难道饕餮的教学方法有问题?

    应惑崇瞥了罗饽饽一眼摇摇头,专心开车。

    不知为何,罗饽饽觉得车上越来越冷,奇怪,明明是七月大热天,难道是车上冷气开太足了?

    他瞄了眼应惑崇,又从后视镜里偷偷瞧了下老板,他俩都神色如常,好像只有自己的汗毛在一根根竖起。

    可能是自己送外卖太阳晒多了耐热不耐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