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神崎悠很想回到那天晚上,给那个喝了几杯就开始上头搞事的自己一个大巴掌。最好是能把当时的那个自己直接拎回去,塞房间里藏起来,然后再打电话给那个渣男前男友怒骂他一顿。

    要不是他,她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再不然,直接回到那个早晨,伏黑先生问她刷卡还是现金的时候,她直接痛痛快快地刷了卡多好啊。怎么就被美色迷惑,说出了那么不理智的话来呢?

    她妄图把眼神给挪到面前的画面里,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冲击掉自己的绝望。

    但越想收回来,脑子越是不争气地乱想。

    看见里面的那个场景,她就开始自动代入当时的场景。她跌跌撞撞地拉着伏黑甚尔的手,推开酒店的房门之后直接就往地上扑。

    伏黑甚尔及时把她给从地上拎了起来,扶到了床上。

    转身正准备去给她拿毛巾呢,她就一点没客气地爬起来往人身上挂,一点都不见外地开始上下其手,还嚷嚷着你的胸怎么比我的还大之类的话。

    “这个场景……原来不是在做梦吗?”

    她一直没好意思去仔细回忆当晚的事,主要那些事就和那天晚上喝进她肚子里的酒一样,一觉醒来就晕晕乎乎地没剩下多少。理一理,里面都是一些细碎的片段,没办法连成一片,直到现在她看到了这个相似的场景,就像是突然捡回来一个丢了的钥匙一样,打开了一个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的盒子。

    “你以为当时是做梦?”伏黑甚尔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做梦能做得那么身临其境吗?”

    “……不能。”

    何止是不能啊。

    刚还又补充了很多信息,现在她看见里面那个正撕扯衣服的高原夫人,她的耳畔就响起衣服拉链被拉开的声音,皮带扣子坠落到地上,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看到那个被压着的人后退,结果被那位夫人一把拽回去的时候,她就想到自己拼命后缩,结果被人轻而易举地一把拎回来的样子。

    他掐着她的腰,愉悦地露出笑容。

    就像是猎食者看到猎物挣扎的时候,眼睛闪烁着充满野性般肆意的光芒。

    “……”

    神崎悠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残留的疼痛感让她一瞬间回过神来。

    不对啊。

    她要代入也应该是代入那位夫人啊,同样是这种……

    为什么她是那个被欺负的?

    “好看吗?”

    压低了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不同于伏黑甚尔的低沉,他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的清朗,可能是甜食吃得多的原因,故意压低的时候有一种撒娇般的甜蜜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