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挂上营养液被送回病房的沈续正靠着床头沉思,水清濛会对在宗诚下此狠手是她从没想到过的。

    “电话打完了?”宫倬燃绕过陪护椅在沈续的病床上坐下,“说吧,要和我单独谈什么?”

    见宫倬燃开门见山,她也不吞吞吐吐,“我想请你约见班义晖。”

    “呵,他还不够格让我出面。”宫倬燃摇头嗤笑一声的模样好像是听到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

    沈续明白他的意思,班义晖看似掌管启代,但真实身份不过是代理人,真正控股的还是他的父亲。

    深霖虽然是宫倬燃和雷励以及唐语合伙创办,但股份是他占大头,就这一点他已经胜出只会靠着父亲财力炫富的班义晖太多。

    “那请你让雷总或者唐总约他出来。”

    “好处。”

    “什么?”沈续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认为别人伤害到他的员工,作为老板怎么样也得帮着出口气,不为员工也要为了他自己的面子。

    至少她前世当老板时,平时再不喜的员工受到不公正的诋毁与伤害她也会让助理出面澄清和给予帮助。

    这么做不是为了显得她自己形象伟大,只是认为伤害她的员工就是在打她的脸。

    “很奇怪吗?我是一个商人,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利益,你不会以为我是做慈善的?”

    眼前人一脸疑惑却又坚定地注视着他的模样让宫倬燃心尖一颤,他嘴里不忘说着自认为的炫酷台词,身体却情不自禁地压向沈续。

    “你有病啊?说话头靠这么近?”

    沈续推开几乎要贴到脸上的宫倬燃,她思索着宫倬燃的这番话觉得不无道理,正要出口商量自己能提供的条件时发现宫倬燃的脸庞离她只有十公分。

    “你和我弟弟进展到什么程度?上床了吗?”被推开的宫倬燃紧了紧撑在床沿的手掌,最后他还是忍住想要摁住沈续双手压在身下的冲动。

    他从来都不是喜欢压抑欲望的人,但也并不表示他会强迫别人满足他的欲望。

    这样带有极大羞辱性的问话,沈续第一反应就是挥手给眼前人一耳光,抬起的右手还未落下就被抓在空中。

    “这么大反应?那说明没有到这一步。”宫倬燃眼睛眯起将抓着沈续的手带到唇边,不顾她在掌心的挣扎低头落下一吻,“做我的女人,这就是你能打动我的条件。”

    “你果真是有病!”沈续使劲用被子擦拭被宫倬燃舔舐过的右手心,即使他长着和宫倬俨相似的脸庞也不能让她觉得安心,他的行为只会让她觉得恶心至极。

    “声音可以再大一点,如果你想让小俨知道的话?”沈续的怒骂没有让他感到侵犯,反而因为找到可以拿捏她的把柄愈发地心怀激动。

    “你什么意思?”沈续敏感地将才从医生那重新扎好吊针的左手放到被窝里,随即抬起头一脸警惕地瞪向对她语带威胁的宫倬燃。

    被她死死盯着的宫倬燃则是用暧昧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缓缓下移,越过裸/露在外的光滑脖颈、被病服包裹的胸口、被子边缘横亘的腹部最后停在盖着她左手的被子上。

    “你说宗诚怎么偏偏就死死抓住你的手?在小俨面前避免与我接触,为什么去往手术室的路上还愿意让我抱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