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吃？”江煦看她一直没怎么动，“还是不想吃了？”
“都没有，挺喜欢的。”池月回过神来，拿着签子咬了一口。
稍微有点凉了，但整体的味道尚可，她慢慢地吃着，撑着脸看他，发觉他吃得也很慢。
……好像的确不该选烧烤店。
动作没那么雅观，让人莫名很拘谨。
直到江煦把她送到楼下时，那股劲儿都没缓过来。
“……太丢人了。”她按了电梯上楼，自己碎碎念，“只是碰了一下手而已。”
怎么对得起她给朋友开了那么些年的情感课。
楼层到了6楼时又想起疼得脸色发白的凌蓝，池月呆了片刻，重新坐电梯下去，决定去买红糖。
跑过大门时又看见他，男人站在灯光的边缘，手机屏刚好暗下去。
他在打电话。
“去哪儿？”在看到她时问了一句，然后掩了一下话筒处。
池月才发觉这句的确是问她的。
“去买点东西。”她指向对面的超市。
江煦并没有跟上来，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和电话那头在沟通。
她从超市里买了点水果、零食，还有红糖和饮料，再往药店走时发觉他还站在原地。她看过去时，好像能隔着灯与车流看到他认真而专注的眼睛。
——“会看我们安全进大门的。”
江晗的话适时地冒出来，在这个时候解答了他的行径。
……好像真的被当成了妹妹。
但是现在也没有很不开心。
飞快地补齐止痛药，她过马路时脚步都生风，开始冷冽的晚风带起她的头发和衣摆，在她停在他面前时戛然而止。
她在袋子里抓了一把，冲他张开手。
蓝色的透明糖纸包着晶莹的糖，在并不明晰的灯下微微闪着亮。
“请你吃。”她抬头看他，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