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门外响起一个声音,“师尊,弟子进来给您上药了。”

    通报完,房门应声而开,但见二徒弟舒成济端着药进来。

    他进来一看,只见师尊和龙棱两人僵持着,默默无语,不由自主地问道:“弟子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太是时候了!

    应星阑内心默默拍手,脸上表情却是淡淡地道:“无妨,先帮为师换药吧。”

    龙棱顿了一下,不再讲话,也开始忙活起打扫的工作。

    舒成济为师尊特制了一味外敷内服的药,可帮助他淤积在体内的灵气慢慢地氤氲开。舒成济不曾料想到师尊会弱成这样,但后来听龙棱说师尊为了救他曾出现短暂的昏厥。这才后知后觉,恐怕是师尊有旧伤在身却一直隐忍,但为救小师弟耗尽了灵力才会如此虚弱。

    想通之后的舒成济对师尊更加敬畏了,再看看小师弟,让他多做一些也成了理所应当。

    应星阑对药食来者不拒,首先他是真的被龙棱牵连到内损。早知如此,在昆仑山上他应该第一时间就把万年灵髓拿出来给龙棱。其次,他也是真的被调养得很舒服,说真的舒成济的医术的确高明。

    外敷的药贴在大椎穴,也就是后颈再稍往下的位置。换药时,难免会露出一些不常见光的皮肤。

    龙棱一边默不作声地收拾浴桶,一边偷偷抬眼瞄了过去。

    别看师尊平日里一副体弱多病的模样,其实他肩宽腰窄,肌肤紧绷,结实的体魄没有一丝赘肉。宽大的浴袍从应星阑的身上滑下,露出光滑的胸膛和圆润的肩头。

    龙棱整个人都看蒙了,他想把视线移开,但眼睛根本不听使唤,根本挪不开一丝一毫。

    隔着袅袅的热气,师尊似乎看了他一眼,又好似没看,但龙棱已经不受控制,蹲下来缩在浴桶的背后。

    龙棱低头看了看自己,十分懊恼,为什么只是看了师尊几眼,就起这么奇奇怪怪的反应,这下让他如何从房里离开呢?

    蹲在浴桶旁的龙棱喉结滚动,内心天人交战。

    舒成济帮师尊换好了药,再细致地探了探脉象,轻轻了吁了一口气,“禀师尊,观您的脉象已无挂无碍,仙体已平复如旧。”

    应星阑心说其实早就无碍了,只不过他这几天耍了一点小把戏,特地让自己灵气淤积,好有理由多躺两天。但他现在也已经觉悟了,于是骑驴下坡,点头应道:“那就好,接下来就不必用药了,这几日也让你们都受累了。”

    “师尊说的哪里话,”舒成济连忙应道,“照顾师尊是弟子的本分。”

    一旁的龙棱也急着插话,“弟子也是甘心情愿照顾师尊的!”

    “为师知道你们的孝心,”应星阑颇有领导气势地摆摆手,“但你们在这里不是干这些杂务的,万万不可耽误了修行。”

    此时两个弟子倒是异口同声道:“谨遵师尊教诲。”只不过龙棱的声音有点蔫蔫的。

    应星阑对这种领导的感觉有点上头,不由地把埋藏在心里多日的想法对舒成济说了出来。

    “成济,你可有去民间开医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