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应该注意一点，不要再一时兴起和任何人打赌了——尤其是符申。
杨善无奈站在了一辆熟悉的马车前面。是那日郭解那帮子人抓他时，带他上的那一辆，他不知道这车是怎么到的符申手里，只能归结于玄阴教神通广大，而这位教主更是非常懂得激将之法，于是在连着打赌数次之后，他最终还是落了下风，不得不答应那人的要求，重新回这辆马车里，来一次所谓的“故地重游”。
不过这次并没有碍眼的郭解，只有他们两人而已了。杨善挑眉看着笑盈盈走过来的符申，对方手里拿着红色的棉绳和黑色的头罩，是再眼熟不过的配置。符申在事前告诉过他这次想做什么，因此杨善并没什么意外的，只是歪了歪头轻笑道：“恶趣味挺足啊，还真是看不出来。”
“难得的机会，况且杨大人还不是答应了，”符申将头罩先收好，把棉绳展开捻在手心里试了试，温声道，“符某绝对有分寸，放心就是了。”
“这话你对我说过好几遍了，用不着重复。”何况若是不放心的，他何必要到这里来呢。杨善撇了撇嘴，抱臂不耐道：“来吧，别浪费时间了。”
符申便走过去，将他的双手于背后并拢，用棉绳细细绑上，绳子还挺长，他打完结后便任由多余的那段垂在杨善的身后，宛如一条小小的尾巴。杨善随意挣了挣，不算太牢，触感倒是挺柔滑的，比之前真绑架的时候好上不少。
“怎么样，不扎手吧，我专门让他们好好打磨了，还裹了层细纱在外头，应该不会伤到了。”符申说着还专门蹲下来检查了一番，确认没问题后才重新站起，用剑柄抵在他后背上，低声道：“走，乖乖上去了。”
倒是挺快就进入角色了。杨善瞥他一眼，顺从地走在前头，踏着凳子登上了马车，再次坐在了那个熟悉的中间位置。符申跟着进来，与他四目相对后按着说好的那样，抬手点了他的哑穴，将头罩给人戴上，随后抚了抚他的肩膀，径直下了车去。
虽然已经有了预期，杨善还是忍不住又在心里感叹了一声，真够恶趣味的。所谓的头罩其实就是一个麻布袋子，松松垮垮的只能遮蔽视线，他甚至能垂着眼，从底下的空隙中大概看到一点外边，不过这种若隐若现的场景或许更能吊着人的胃口，他已经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微微加快了。
不多时，马车的帘子被掀起，有人进来了，也不说话就是径直坐在他的旁边。杨善反正也不能说话了，默默接受了现状，把脑袋别到一边，懒得去探究对方想做什么——符申只和他说了开头这些事儿，至于后面的，本来也不用讲，鱼水之欢何须多言。
腰带被轻巧解开了，他今天算得上贴心，没穿那些过分精致却繁复的衣裳，不然解开衣服这一步可能都要花点功夫。杨善能感到腰带被抽开了去，对方却没进一步去动他的衣带，反而又将手伸到他的背后，握住了他的指尖。
倒也不用还原得如此彻底吧。杨善无奈撇撇嘴，仗着有头罩反正也看不见的，肆无忌惮翻了个白眼。然而符申并没像之前那样安抚几下就放开，他的指尖顺着杨善的指缝插了进去，从背面覆着他的手与人十指相扣，另只手则抚上了他的脖颈，在锁骨上方轻轻摩挲，脑袋也贴近了过来，一开始只是埋在肩窝，蹭了几下后就往脖子附近凑近了过去。
头罩因为他的接近被略微压在了下颚上，杨善嫌弃往边上躲了躲，虽然口不能言，但他确信符申能理解他的意思，然而那人笑了笑，反而变本加厉贴了上来，湿软的唇舌触到了他的喉结。
杨善抖了抖，喉咙这种致命之处到底是脆弱，他哪怕有了准备还是下意识的想要躲。符申握着他的手拇指微动，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另只手隔着衣料从锁骨往下一点点划动，将精致的布料摁下，贴到他的肌肤上，随后停在小腹那里不再动作。他的唇舌带去氤氲的湿热气息，在喉结轻舔后便化作暧昧的吮吻，力道从轻渐重，从脖颈亲昵吻到了锁骨。
杨善没敢再往下看，只要一往下，他就能从空隙中瞥见那人的一点点脸庞。贴在他胸前能隐约看见一点虔诚又专注的神色，还有那缱绻流连的唇舌，直叫他脸色隐隐烫了起来，暗自后悔着还不如把视线全遮住的好。
已经是非常亲近与熟悉的人了，符申又与他贴得极近，很快就察觉到了手底那副躯体的细微变化。他沉着嗓音，亲昵唤着对方名字，那只停在小腹的手终于解开了衣带，轻巧探了进去。触手一片温润，他这才发现对方里面居然什么也没有穿，透过最底下被扯开一些的衣料，隐隐能窥见一片的雪白细腻——杨善不是随意轻浮的人，平日里从未这样过，所以，这次，他是特意如此……
他舔了舔唇，本还隐忍的心思仿佛瞬间被打开了一个口子，各式各样的旖旎想法从中溢出，止都止不住，随之而来的还有得到回应的欣喜与热意，交织成足以让他心尖一颤的爱意与悸动。
“阿善……”他发出声满足似的喟叹，指尖小心翼翼点在那片温暖的肌肤上，随后再慢慢将手掌抚上，仿佛在对待最重视的珍宝。杨善被他这一声格外低沉又磁性的叹息也惹出几分赧意来，随后又不适应地自己摇了摇头，咬着唇往前挺了挺腰身，催促的意味显而易见。两人已经不是初尝禁果了，符申当下便理解了他的意思，又忍不住低低笑了笑，这才把手彻底探入垂荡下的衣服之间，肆无忌惮摸索起来。
杨善的腰挺软，符申单手探入，握住那截窄腰的一侧，细细揉弄，没几下就能感觉到那处的轻颤与发软，于是与人十指相扣的那只手在他手心里轻轻勾了勾，随后便收了回来，也抚上另一侧的腰身开始逗弄勾画，揉捏了一会儿后就渐渐开始上移，朝着白皙的胸口摩挲而去。
指尖捏住了那两粒尚且青涩的小点，杨善只能发出些含糊的支吾声，身子一颤往后靠了靠。他只要往下一瞥就能瞧见对方那作恶的双手，略显淫靡的场景让他彻底侧过头去，即使隔着头罩都忍不住想躲。符申察觉到他的举动，膝盖一挤一顶，直接挤入了他的双腿之间，随后半蹲下来，脑袋刚好到他的胸口位置，连呼出的热气都洒在那里，使得原本白皙的肤色渐渐晕染成了淡淡的粉，透着蛊惑的色泽。
他轻声呢喃着什么，叼住一颗刚被玩弄过的红缨细细舔舐，舌尖在敏感的顶端反复摩擦，时不时戳弄几下，另一边的红果则用指尖变本加厉蹂躏，挑弄揉捏的同时时不时夹起一些又摁下，虽然对方发不出声音，但逐渐凌乱的气息与微微扭动挣扎的身子都鼓舞着符申，让他明白自己还可以再放肆一些。
他空出来的手稍稍施了点力，摁住了对方挣扎乱动的身躯，随后在他的肚皮上轻轻抓了两把，惹出小腹的一阵激烈起伏。坏心眼的人看到了想要的反应，满意勾了勾嘴角，愈发卖力地将两边的朱红照顾得更加细致，硬挺肿胀有如小小的红樱桃，而那只作恶的手则毫无阻拦地在杨善的上半身四处游走，攀在肋间摩挲，潜进腰窝戳弄，甚至钻进手臂与身侧的夹缝里轻轻逗弄，将细嫩敏感的皮肉挑逗得泛起大片嫣红。
杨善本还能坐得板正的身姿在一点点的轻晃中逐渐失了控，再也维持不住地往后瘫软着，彻底倚靠在了马车的车壁上，也让符申更加方便地压制住他。那人手上动作虽然恶劣，但也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反应，这会儿见他这般了，双手动作稍缓，往下游移而去，将那条单薄得不值一提的亵裤给脱去，随后又将那件衣衫彻底褪去，只堪堪堆叠在臂弯和身后那一点位置，最后轻声叮嘱了句“眼睛闭一会儿”，便将那个头罩给摘了下来。
好在头罩本就有空隙，马车里也不是特别亮，杨善很快就适应了过来。他睁开眼的时候下意识看向了正在面前的符申，眼眸里一片迷蒙的水汽，眼眶又泛着点红，衬出几分旖旎的媚态来，而光裸的身躯泛着羊脂玉般的莹白，有大片的粉与红缀在其上，在周遭衣衫的包围下有种若隐若现的隐秘味道，加上那仍然缚在手上的红色棉绳，此刻的他便宛如一个拆了一半的礼物，正在等待被彻底发现和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