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小反派后，时念脸上有些红，但头脑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她和周正往府衙外面走：“听顾大哥说，周大哥五年前就在府衙当差了？”
“是。”
“五年前那桩案子，可有什么隐情？”
周正脚步一顿，很快恢复如常：“没有。”
这两字倒是意料之中，时念本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来：“顾大哥曾同我讲过，当年有四座宅子的大门上被挂了狗头，昨日死去的那个掌柜是其中之一，闻柳……暂且可代表府衙，还剩两座宅子，分别是什么地方？”
周正沉默了片刻，不知是犹豫，还是在回忆，好在最终是说了：“本草阁和永安堂。”
时念一挑眉：“听名字都是药铺？”
“是。”
一边是三家药铺，一边的官府衙门，时念略略琢磨，便在脑海里上演了一出官商勾结，害了他人性命的大戏。
不过依着小反派和周正对府尹大人的信服态度，再加上坊间百姓都道闻大人为官清正廉洁，所以这个猜测不大可能。
至于闻柳，虽好色放荡，胆子不小，但那日当街挨了她一巴掌，却还记得顾及府尹大人的颜面，没向她发难，想来明面上是不敢做什么的。
但是背地里，还真不好说。
走出府衙，时念停下脚步：“周大哥还要去巡街吧？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周正道，“顾大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另外你也不必太忧心，府尹大人只是悲伤过度，过两日就会将顾大哥放了的。”
时念笑了笑：“在这凡世间，我只信顾大哥，顾大哥不在身边，我便只信我自己，”她无所谓的摆手，“周大哥巡街去就是，我不会有事，另外多派些人手，守好那两座宅子。”
时念回到家后，魂魄离体重新回了府衙。
验尸房内，她吩咐：“你们三人……”罢了，也不管是不是人了，“守好两个地方，一个是本草阁，一个是永安堂。夜里若有人外出，你们便跟着，一旦遇到什么可疑之事，速来告诉我。”
三缕魂魄齐齐点头：“是，老大！”
自从闻柳死后，一连几日，熙洲府内都风平浪静，再没有命案发生。
闻柳尸身在府衙停灵三日，入土为安的前夜，时念曾去查探过，死状与康泰药铺的掌柜一般无二。脖颈的肉被啃食了彻底，胸口也被剜了一个窟窿。
杀人取心，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
白日里，时念偶尔会在街上闲逛，听些百姓的闲谈，没什么太大线索。因她在七夕那夜听到了狗叫声，城外北山也被她搜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没查出有狗或者其他动物行走过的痕迹。
因为什么都没有，以至于连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当真有妖魔鬼怪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