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窗外的景象,像是在某处大山里,夕阳落山,距离早上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也不知叶阳淳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当下之急,是要尽快脱身。莫长淮如此想着,奈何缚在背后的手使不了灵力无法挣脱绳索,不知那老头下的什么药,让他们暂时失了修为,到现在还不曾恢复过来。

    努力蹭着墙壁站了起来,蹦跳着到了姚凉身旁,一脚踩在了他的手指上,后者猛地吃痛,瞬间惊醒了过来,“斯”了一口凉气,皱着眉抱怨道:“长淮兄,在下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毁我这么好看的双手?”

    “醒了就好,少说废话,快帮我把绳子解开。”莫长淮说着背对着姚凉蹲了下来,后者愣了片刻便弄清了当下的局势,探着身体用嘴将绳子咬开了来。

    松了绑,两人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打探着石室内外的情况。只听得莫长淮问道:“姚兄,以你所见,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据我所知,能有这么高的悬崖,只有庐城西边二十里外的天净山,这里应该是一处废弃好久的寺庙。”姚凉将半个身子探出了窗子外,朽化了木头一踩便断,险些摔下悬崖去,看得莫长淮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小心些,眼下我们使不出灵力来,无法御剑,掉下去可就是一滩肉泥了。”

    “呵,若我真摔下去了肯定得拉上你一起,否则我这黄泉路上一个人多孤单啊。”

    “我去你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姚凉低笑一声退了回来,神色淡定极了,一点不似身在困境中人,又悄悄往石室门边的缝隙外探了两眼,低声道:“长淮兄,看样子,我们这是到他们老巢了。”

    石室外不远的通道里,正守着几名彪形大汉,看身形比起两人还要高上一个脑袋,要想出去,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可眼下他们二人都使不出灵力来,就算打得开这扇门出去,单凭拳头如何能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将其打趴下或者引开,这是一个难题。

    等到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山间,整个石室顿时暗了下来,通道里亮起了几盏昏暗的油灯,幽幽的橘光周遭扑腾着几只小蛾子。

    莫长淮问:“姚兄,想到什么好办法没?”

    “法子倒是有一个,就是……”姚凉停顿了下,幽幽地开口,“就是怕你不去。”

    “什么法子?”

    “美人计。”

    莫长淮倏地愣了愣,明白姚凉所说之后,没好气的拿眼刀扎他,“你怎么不去?”

    后者摊了摊手,无奈道:“在下哪有长淮兄生的好看,我倒是想去,就是怕被他们打死。”

    “此计不通,换一个。”

    恰在这时,那站岗的忽的有一人捂着肚子匆匆离开,看样子解决内急大事去了,剩下两人挎着大刀靠在墙壁上打起了盹来。

    姚凉一弯嘴角,桃花眼里泛着精光。他一笑,莫长淮就知道这家伙又想到什么坏水了,只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古怪的符箓来,夹在指尖抵至眉心,闭眼低声念了一长串听不懂的咒语来,随后“去”字刚落,就见那符箓像是活了般从门缝里飘了出去,顺着墙角的阴影处滑过,最后黏在了一位看着格外壮硕的男子背后。

    两人一高一低扒在门缝边,瞧着接下来发生的事,不由得瞪圆了眼睛。

    那被贴了符的大汉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把丢掉手里的武器,翘着兰花指夹起双腿看着对面的人娇羞了起来,时而媚眼带电,时而娇声嗲气,搔首弄姿,好不放浪。这算什么,猛男撒娇?

    对面那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操作惊掉了下巴,张大的嘴巴好久才说出话来,“你你你你他娘的有本事再浪一点?”

    你能想象一个壮得如牛的汉子忽的搂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脖子跳起了热舞那种景象吗?虽然个头大块了些,但那健硕的四肢就像是水蛇一般灵活,扭得比女子还要妩媚;眨巴着的眯眯眼不断放电,满是大黑胡茬子的嘴唇撅了起来,朝人抛了个飞吻,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娇羞道:“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