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我是你师尊,不是你囚禁用来发泄yu望的青楼小倌。”莫长淮低吼着,一张俊颜被气得铁青,偏偏那美目一瞪,更添几分风情,顿时引得厉青舟头脑一阵发热,单手抓着他的手腕压过头顶便狠狠亲了下去。

    “唔……”所有的反抗悉数被堵在了喉咙间。

    厉青舟的吻是凶狠而发狂的,那种恨不得将人拆入腹中的感觉,竟是让莫长淮全身不寒而栗,也让他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手腕被捏得生疼,柔舌撬开贝齿,绕着柔软不断的吮吸着、触碰着,横冲直撞,霸道蛮横,毫无章法。

    这个大逆不道的王八羔子混账东西!!此时的莫长淮脑中就如同炸开了锅一般,若非实在是实力悬殊反抗不过,他一定会拿剑将他削成人棍!

    然而,就在这时,厉青舟的脸色忽的一变,迅速抬起了头稍稍拉开了些距离,眉头一皱,顿了片刻后微微勾起了嘴角,语气中危险邪魅的气息更甚,“师尊可知,你咬我,只会让我更加兴奋?”

    话落,莫长淮顿感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逐渐笼罩了全身,不等他反应,湿热柔软的舌尖立马落在了他的耳背边、脖颈间,不断舔舐着、吮吸着,一路向下,激得他浑身直颤,从头皮麻到了脚板心。

    “厉青舟!滚!你给我滚!”莫长淮顿时又羞又恼,梗着脖子吼得面红耳赤,额间青筋暴起,若非不是被厉青舟的威压逼得不能动弹,他又怎会束手就擒任人轻薄?

    “师尊先省些力气,等到待会儿再卖力也不迟。”

    耳边飘来厉青舟戏谑而轻浮的嗓音,莫长淮无力的闭上了眼,可恨他现在灵力全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身前一凉,衣衫顿时被人拽开了来,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贞洁不保、内心无比颤巍之时,面前之人忽然就没了动作。

    莫长淮小心地睁开了眼,就见厉青舟全身动作忽然僵在了半空中,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那胸前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上,此时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道道纵横交错、尤其难看的累累伤痕,在那衣衫之下,满身皆是,乍一相看,触目惊心。

    那是三年前,他替厉青舟受的那二十四道九幽天雷后所留下的痕迹,伤口会愈合,但这烙在身上的伤痕却是一辈子都无法抹消的。

    看到这些,厉青舟忽的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眸中潮欲渐退,逐渐清明,取而代之更多的是惊愕,是疼惜,还有自责。当年他堪堪只受了八道天雷,便差点儿要了他一条命,可莫长淮足足受了二十四道,一身金丹后期修为生生被劈得精光,就连那条命都是在鬼门关捡回来的,其中疼痛,比起剜心凌迟有过之而无不及。

    指尖像是负荷了千斤重担,沿着那一道道的伤痕轻轻触碰着,只一下,便又如同灼手一般猛地缩了回去,心中郁结闷赌之意更甚。

    “师尊早些歇息,我还有事先走了。”厉青舟的嗓音有些沙哑,面无表情地伸手替莫长淮理了理身前的衣物,随即起身兀自离开了房间。

    厉青舟一走,施加在莫长淮身上的威压瞬间烟消云散,莫长淮适才深深舒了一口气,隔着衣衫,右手轻轻抚了一下胸前,目光随即飘向了门外,神色异然。

    此后几日,厉青舟虽人并未现身,但那不断送往寝殿的东西却在提醒着莫长淮他的存在。伺候他起居的两名婢女,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上至奇珍异宝,下至民间话本、杂耍玩物,应有尽有。

    如今强硬手段使腻了都开始使用怀柔政策了吗?

    莫长淮一改往日的冷漠,一应收着,开始主动与婢女搭话套近乎,他所看中的不过是那婢女腰间挂着的令牌,如今他修为受损,要通过结界,需要这附有法力的令牌。被带来修罗殿已有十来日,也不知清渊现下是什么情况,何况面对现在喜怒无常的厉青舟他真的是无力招架,他若再待在这儿,迟早有一天得把自己搞成神经病。

    就在他终于拿到令牌混出了寝殿、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大殿之上,正与众人商议事情的厉青舟却猛然起身,头也不回地飞去了寝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