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银河正是心烦,自然回头的脸色不好,

    一看,

    更不好,

    是胡育颜,

    还是有点惊讶的,他头上裹着纱布,早上看见他受伤挺重,竟然没去住院?

    雪银河记着上午的仇呢,起身拿起扫帚就要走,

    胡育颜又一个石子儿丢过来,要说真是准,她走一步,石子儿总能跟有灵性一样,在她前一步击中,似叫她走又阻着她走,

    雪银河烦了,“诶!你,你无不无,聊!”

    胡育颜倒笑起来,“我,不,不无聊。”学着她结,

    雪银河拿着扫帚要跳台阶跑了,胡育颜一个上前抓住了她的隔壁,“跛腿还跳,”雪银河甩开他的手,“滚。”

    胡育颜倒也不生气,还是扶着她叫她跳下了台阶,“这块没人,咱两说说话没事,人多的时候,我不想连累你。”

    呸,雪银河才不是这么想的,他当时那样儿哪里是怕连累她,分明是嫌弃!

    在雪银河再次要甩开他的手时,他先放了手,从荷包里掏出一包好烟塞她裤子荷包里,转身准备走了,

    雪银河却又在身后叫住了他,“我今晚请个假啊。”

    胡育颜慢慢回头,眉心微蹙,“为什么,”

    这个男孩子啊,他身体里才像住着个老妖精,变幻多端。舞台上那般专注,练功房里又如此刻苦,私下里纯真憨实的笑,背地里阴暗老成。

    雪银河有点怕他这模样,“我,我有朋友来,我得招待她。”

    胡育颜一听倒点点头,“也好,你太孤僻了,多找些人说说话也好。”走了。

    雪银河在他身后直翻白眼儿,

    她孤僻?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