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子!”

    舞团小剧场外早已被重兵重围,钟已言老韦等手持枪一见印子出现,要冲上来,

    印子一抬手,轻轻摇摇头,

    “给我一辆车,我带他去一趟老军山。”

    老钟老严都是熟知印子过往的,晓得他为何会如此。都是老公案,最是了解作为一个好卧底,最痛苦的,就是牵扯到“无法分明的情义”。印子相当于一出谨校就埋进了肯家,这真是年少的印子就有坚强的信念与意志,顽强坚持没被“同化”,但,特别是肯泱,特别是这个肯耐元,从另一个方面而言,感情上,那是亲人呐……老钟不禁看向他身后的肯耐元——这样个“儒雅少年”的男子,从各方面而言,说优秀顶级绝不为过,只能怪,出身决定了性格,性格又决定了命运……

    老钟丢给了印子一副手铐,印子接住,转头给耐元铐着了双手,

    这弟兄两,从前一对勇虎少年,

    这一刻,

    终于还是有了“黑与白”分明的界限。

    印子同耐元上一辆车,后头大批重兵跟着,向老军山驶去。

    其实,则周许诺护着的亮亮,也在其中。

    亮亮赶来,不久,就见到从小礼堂走出来的印子!

    可笑的是,他还穿着她的大衬衫——他先前男扮女装嘛。

    印子一走出来,坐在副驾的亮亮人都不禁身体直立往前冲了下!——说实话,亮亮今天感觉特别不好!一早,印子叫她先去草莓园摘果子她就迟疑过,总觉着要出什么事儿,可印子抱着她腻啫好久,一步一步叫她做“他独门草莓酱”,渐渐,亮亮也放松下来,转身抱着他啃,“你快来,超过十二点我可要发火!”

    印子也啃她鼻头,“哼,又烧我一间宅子啊,这是我家有,要不,我这出来了都睡大街了。”是呀,个鬼亮亮,那天把他接“回家”,还是接回烧了那家。

    印子像个傻子一样站光秃秃黑黢黢“家门口”,

    转头指着,“这是被雷劈了?还独劈我一家?”

    亮亮噘着嘴站在那棵大榕树下,“我劈的,就劈你一家!”

    印子又指着她,“你,你烧的?”

    亮亮一扬下巴,就是个娇蛮小公主,“就我烧的怎样,”

    印子指着她手直颤,最后,跑过来抱起她又狠狠咬,其实笑着,“好好,烧得好,烧了我买个更大的宅子养我亮亮。”亮亮多快活地咯咯笑,仰着头看他,多美丽的小仙女,“那棵苹果树还在。”印子低头额顶着她额,“嗯,留着好,咱们以后还指望它发财呢。”……

    印子家境是殷实,他们又搬进了另外一个小院儿,不过没护城河流出来的潺潺流水了。亮亮还心想,赶明儿还是把原址复原好,那里感觉和宫里挨得近,亮亮心更暖……

    直到接到印子电话,“亮亮,原来杭美就是肯耐元,你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老宋已经去接你了……”你知道,亮亮一直喊那头已经挂了电话的印子,“印子,别轻举妄动!千万别找他!”

    一听说“杭美就是肯耐元”,不知怎的,亮亮脑海里忽然就冒出那次,也是唯一一次,她被“劫去”温溪槛所见到的“少年模样”的肯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