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接手抱过来她,才张嘴想说“摔的”,却,梅粒开了口,“我打的,他瞒我这么长时间……”见羊哭声音更大,梅粒赶紧后头拍她背,“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免得你臊。”小粒就是直白。她是臊,还低头狠咬了多多脖子一口。多多受着了,忽然觉着她这么有劲儿,确实比蔫了好。

    这就叫劫数,

    你没问出来她半点奸情,还得一箱箱给她把甜奶往家里送。

    她还哽咽着,“这不要你们管了,你快带他去医院!”推梅粒,

    梅粒喊“彦须,过来!”

    那边彦须这才敢动弹跑过来——刚好有棵大树拦着,把他视线全遮着了,他离车还有点距离,车门一关,真不知他们三儿发生了什么。

    彦须几箱奶端着上坡走,跟在抹泪的羊后头——直到看不见她了,梅粒才开车。

    “去哪儿,”多多说,

    “能去哪儿,肯定送你去医院呐!”梅粒还是吼,这会儿看多多流这多血,他才晓得自己下手有多重。

    多多却轻蹙眉摇摇头,“不忙,先去凡径山。”

    “怎么,你爸这庙这重要啊,你命都不要了?”驾驶位的梅粒整个身子扭过来看他,

    只见多多用纸巾扶着自己伤口稍往后背靠去,垂眸望着他,“庙是为羊建的,你也看到相府里她屋子边本就有个小庙堂,她这回出事,父亲说要给她建个大庙保平安。”眼见着梅粒的神情变心疼直点头,“你也知道凡径山是谁家的,选好的这个位置又正好是圆艏留给他姑娘身后事的。”多多另一手亮了亮手机,“刚儿才接到信,佟话亲自带人上去把那块儿全封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