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还好吗？”程宇试探地出声问道。
“嗯……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我在询问您凶手的模样，先生。”
“哦。我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了？
明明这才过去仅仅3个小时啊……
程宇怀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要从男人面部的表情看看对方是不是在撒谎。但他盯了对方许久，也只能看到男人平和且淡漠的神情。最后，他才不得不放弃了从男人这里套取信息的想法。
“是这样嘛……那么打扰了，唐予枫先生，你可以先离开了。”
……
洪琪走出警局，天才蒙蒙亮。不知道谁家养了一只公鸡，正咯咯咯地啼叫着。
清晨的天气有些寒冷，呼出的气都有白色的浅影。
洪琪独身一人行走在大街上，偶尔会撞见一两个过路的行人，还有扫地的环卫工人。
她走进了那条名为塘关的老胡同。
与夜晚不同，清晨的老胡同一眼就能望到尽头。
洪琪缓缓走到了烂尾楼附近，在那周围，已经围起了黄色的警戒线。住在胡同里的几个老人正站在附近，互相聊着天。
聊天的内容都是跟发生在昨晚的凶杀案有关的。
“哎哟，那小姑娘我看着挺年轻的，结果这大好年华就这么去了啊。可真是造孽。”
说话的是一个姓张的老婆子，全名张秋花。在洪琪租住在塘关老胡同的这段日子里，经常能听见她和其他一些老太太一起聊着胡同内各家的八卦。
因着洪琪在开始几天对何玉鑫的行踪比较关心，张秋花就给她那一群“老姐妹”说洪琪对何玉鑫有意思，搞得洪琪好几次都想拿出自己的法棒，给张秋花施上一个禁言术。
洪琪套着唐予枫的马甲从张秋花身边经过时，张秋花还特意提了一嘴：“这下小唐要伤心了……唉，这种事，小年轻哦……”
然后是一声又一声的叹气声，仿佛真的在为这段所谓的爱而不得无疾而终的爱情感到悲伤。
洪琪没有去理会张秋花。她只是沉默着，走进了烂尾楼对街的老楼房里，然后一路爬着楼梯，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里。
何玉鑫人已经死了，这就意味着，她的监视任务结束了。
洪琪坐在床上，拿出手机，打开了自己的私家侦探工作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