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笙和凤擎这才知道凤君迟出了事。
不过人还活着。
牧笙一向越着急，越冷静，此刻，冷静无比，冷冷的看着那个带兵来投降的将领：“凤以铭怎么知道衔王会从那深山老林出来？”
将领很是无辜，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攸然一见牧笙追问，就立刻跪了下去，要以死谢罪，但却被邹戈夺了匕首，邹戈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李攸然呆住。
牧笙怔住，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邹戈捂着不停流血的伤口，气若游丝，却笑了。先是笑看了看李攸然，说：“我自己的做的事，我自己承担。”
然后，邹戈才笑看牧笙，跟牧笙说道：“是我做的，我给凤以铭通风报信了。牧笙，你还记得吗，大猫以前跟你说过，若你变了，我们就不会跟着你干了，现在是我变了，还请我死后，你连葬身之地都别给我。”
他虽然没说，但他知道，南辕他们都死了。
是他害死的。
最后，他又看向李攸然，笑道：“你不许死。”
说完，邹戈便咽了气。
大包子正好来，就看到他狗爹被他小爹抱在怀里坐在地上断了气的样子，他被刺激的立刻扑过去，大哭：“狗爹——”
李攸然也流下泪来。
趁着没人注意他，他拔了邹戈的匕首，也给他自己来了一刀。
“李大人！”牧笙猛的叫了声，随即，人呆呆的，似乎完全没料到现在的这个场面。她面前，会有两具尸体……
“小爹——”大包子更是放声大哭。
李攸然无力的抬手摸了摸大包子的脑袋，“我也有错，不该让你狗爹一人承担。小包子，你就算长大了，也是我们的小包子，你以后好好跟着你爹，对了，我听说吕国公已经知道你是他儿子了，挺好的。”
大包子更是哭的不行。“小爹……小爹……”
李攸然又摸摸大包子的脑袋，才看向牧笙，一脸歉意：“王妃，他……我没教好。他不知道说对不起，但我会，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邹戈。
说完，李攸然也咽了气。
牧笙立刻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