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没想清这个不行对应的应该是什么问题。
两个人都没说话，整栋教学楼的安静在此刻彻底展现出来，就连风声都像是可有可无的背景音，仿佛就只是为了让气氛不至于跟潭搅不动的死水一样。
——像是种沉默的对峙。
俞庭能感觉到游重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一寸一寸、每个地方都没放过地仔细观察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半晌，游重垂下眼，终于开口：“哥，对不起。”
他说：“我太着急了。”
这句话说完，游重顿了好一会，他微微侧过脸，眼尾的睫毛遮掩着看不清眼神，他闭了下眼，像是在控制什么，“想早点写好，行为有点过激了。”
他每说完一句话情绪就多平复一点。
最后这句话出来，那种翻滚着呼之欲出的激烈已经褪了个干净，只留下一片无从辨别的平静。
他又道了一遍歉：“哥，抱歉。”
俞庭嘴边的那句“不行”被硬生生堵了回去，不自觉开始往另一个角度思考。
——所以游重真就是为了找灵感？
为艺术献身能做到这种地步？
……
刚才那个也确实不算吻。
顶多算是轻轻碰了一下。
又没伸舌头。
在其他几个教室乱逛的顾弋阳他们半天没看见俞庭和队长，又转回来找人，一边找还一边在走廊里喊人：“庭哥？队长？”
他头从门边探进来，没搜索两眼就看见对立着站在教室墙边的两个人，到处扫视也没发现这有什么值得留神的东西：“庭哥你们在这干嘛？”
被顾弋阳打断，刚才那种旖旎的气氛散了个干净，俞庭从墙上直起身，“走吧，没事。”
说“没事”的时候他正好从游重身旁经过，这两个字几乎是擦着他耳廓过去的。
校长知道他们今天过来，忙完手头的事就过来找人，上来拍着游重的肩就是一句：“当了明星之后越长越帅了啊！”
不知是情绪恢复过来了还是跟校长熟得不能再熟，或者是故意想让气氛不那么沉重，游重冷着脸回了句：“毕竟靠脸吃饭。”
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