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指控自己摸了人家的东方幽,毫无任何愧疚之意,一把将她死死地摁住了,明明还是隐隐泛着怒意以及东方幽那天生阴郁的煞气,可舒蕴丝毫没有害怕,反而觉得有些脸发烫,因为两人的姿势又让舒蕴想起了方才东方幽和苏提的姿势……很暧昧。

    别怪她,她是个编故事的,经常在各种有颜色的日漫里浸泡,多少有些耳濡目染,对于东方幽此刻这种举动,她是终于觉得有些尴尬了。

    舒蕴偷偷压着紧张吞咽了一下,舔了下唇轻声道:“行吧,没事,兄弟嘛,我的就是你的,摸摸也没什么……”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不气不气,一点都不气。

    也没啥好气的,她觉得东方幽比她更气。

    室内又生出了一阵尴尬的沉静,只剩下舒蕴被压得难受的呼吸声,东方幽的情绪莫测,眉间的躁郁渐生,整个魔宫仿佛都陷入了死寂。

    “你做这么多,到底想要什么?”在一片死寂之后,东方幽重新开了口,他一动不动地将她摁住,但多余的动作就没有了,他情绪似乎又回到了平时那个样子,仿佛方才被舒蕴扰乱思绪的模样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

    一个善于扰乱人心的女人,东方幽垂眸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看,眉眼浓郁,眼下的泪痣赤红艳丽,整张脸都呈现一种有别于天族人的风情,是东方幽平素最讨厌女人的长相。

    分明是有所图谋,却一直隐忍不发,而且,他觉得,她要的东西很简单,至少,她目前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所以是因为她确实想待在这里做这个有名无实的魔后,还是有其他目的?

    “说。”他手上的力度更深了几分,盯着眼前这个眼里含着笑,嘴角扬着的女人,想起白日的时候,他胸口的燥热便又开始燃烧起来。

    “我可以帮你。”舒蕴嘴角含笑地轻声道,忽略了他在自己脖子上带来的疼痛。

    “例如?”

    “例如,不靠他的血,你也可以出去的方法,但需要时间,不长,差不多一年。”舒蕴将手覆在了他的手上,男人的手果然也松了松,她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东方幽,娇声地笑了笑——

    “我的条件也很简单,在那之前,你好好供着我,事成了之后,放了我,两清啦。”

    **

    魔宫虽然也能算是一个凡人皇宫一般,但是却并不大,顶多算是个小城堡,几万年来一夫一妻的制度让他们繁衍后代都格外的缓慢,所以魔界的子民素来也不多,贵族更是少之又少,数量上远远比不上天族,毕竟一个天宫之上的三十三天宫以及天宫以下坐落世间的各大仙山和仙灵各组,串起来就差不多有四倍魔族的数量了。

    可尽管如此,天族从古至今去依旧忌惮魔族,毕竟仙魔两族本是同源,均是远古神族繁衍的后代,两者之间也只是一念之差,可是命运却大相庭径,天族占领了所有灵气氤氲的仙山,可魔族却只能在浑浊之地衍生,魔族对天族素来敌视,而天族对魔族的防备与忌惮也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直到伏巳打赢了东方司,伴随着魔界经年月累的衰弱,尽管如今东方幽再强盛,终究是被天界压了一头。

    可是东方幽在意吗?

    他当然不在意,他既没有喜欢这个魔族,也没有什么大家宣扬的民族情绪,本身更没有多厌恶天族人,对于魔尊这么个名头也是毫无感情,早年的他,如果硬要把仇恨情绪压到一个天族人头上的话,那大概是伏巳。

    当然,如今的东方幽憎恨苏提比憎恨素未谋面的伏巳要轻易得多。

    东方幽独坐在海生晶石里面,幽闭冰冷的晶石让他得到了短暂的平静,他少有波动如此明显的情绪,甚至于今天他没有杀掉一个人来平复。

    听到舒蕴的话时,他其实应该松一口气,一个老实而坦白的交代,一个他能轻易完成且合理的条约,怎么算都是他赚到了,舒蕴对于他来说其实只是弱小而缥缈的存在,甚至于从今天起他断掉给她提供的灵果,不出十天她估计就会昏倒,东方幽甚至于杀她都觉得费力气。

    ——“我的条件也很简单,在那之前,你好好供着我,事成了之后,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