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弥漫,薆薆浑浊,望不穿、看不透。独见云端蔼蔼,淡淡辉光,寒心、刺骨。

    周遭皆是尸首,焦木。压抑,以至无法呼吸。

    浓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我四处寻找着他的身影。

    “秦丰年!”

    我不断呼喊着他的名字。

    直至,我听闻附近有金属滑落的声响。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呼吸声越来越重,且有微弱的咳嗽声伴随。

    “老秦头!”我用尽力气嘶喊着。

    即便如此,在这片荒芜仍无人回应我。依旧只有那沉重的呼吸声与咳嗽声。

    我不清楚在这片战场长还有谁还活着,呼吸声的源头是敌是友,咳嗽声与呼吸声是否是同一人所发出,战场的另一头有多少敌人在等着我。

    我害怕,我怕就这么死去。也怕老秦头等不到我。

    “瓜娃子。”

    当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想就此入睡时。我心心念的他,终作出了回应。

    我笑了,拉扯着僵硬的肌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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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我将老秦头从尸堆里挖出来时,天已经亮了。

    我和老秦头无力地躺在空地上,望着云蔼。

    骄阳恰好出来,我俩面对着面。

    我望见霞光照拂在老秦头的脸上,也照在另一张脸上。

    那张脸对着老秦头挥舞着砍刀,阻止他已来不及,我只好拼命上前替老秦头挡着。

    刀在空中划过,我也用匕首插入了敌人的心脏。

    不巧的是,我好像低估了刀的威力,也高估了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