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小说屋>仙侠修真>猫眼O穿现之后 > PTSD 陆家曾经那点烂事儿。
    江珩正想说句无需勉强,可陆昭已自行接了下去:

    “那时我7岁,是小学一年级暑假吧。我妈带着我去了M国,本打算住上个把月陪陪姥爷的,没成想大舅家的两个表哥一起出了水痘,她怕一不小心把我也染上了,便临时决定提前回了国,还说要给老爸个惊喜,呵,可打开家门,却是两个赤条条的出轨现场。”

    江珩没有说话,只是在被子里寻摸了一会儿,找到一只大手,十指紧扣的握在了一起。

    陆昭用力回握着,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些,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已低沉至略微嘶哑:

    “她当时应该立刻就疯了吧,她的房子她的床啊,床头柜上还摆着她跟我爸的婚纱照。就像老天爷注定了似的,偏巧那两人将水果和水果刀带进了卧房,偏巧还就在我妈伸手就能够着的桌上。然后……”

    江珩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似乎已预见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悲剧,陆昭的声音却由浓转淡,似乎在极力避免陷入回忆中,以至于毫无感情的平铺直叙着:

    “她给了那个女人6刀,还有我爸2刀,看着鲜血淋漓怪吓人的,但都留手避了要害,不过是些浅表伤罢了,而我爸跟她抢夺中随手的一划,却偏偏割断了她的喉咙,要了她的命。”

    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夜到底有多惨烈,江珩无从感受,他只是心疼当时在场的那个孩子,看到那样的画面,该是何等的刺痛与残忍。

    陆昭微有嘲讽的接着说道:“我妈走了没几年,两人又搅在了一起,那女人还怀了身孕,被我爸逼着打掉了,他自己也去做了手术,确保这辈子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呵,转头为了弥补那女人,又登记正式娶进了门,怕是想着一碗水端平。从她进门起那天起,我就再没回过那个家。”

    能说的大概已说了清楚,陆昭没好意思说出口的,是当时四处惊逃的房兰,将门口呆站着的他兜头撞倒便晕了过去,他年纪太小又惊吓过度,竟然就这样傻楞着被人压在身下,等其他人发现并开始抢救伤者的时候,他已经憋到窒息而休克了。

    从此,那混着血腥味与女人味的特殊气息就成了常年的梦魇,以至于到了青春期,周围男同学都在谈论、交往各色美女,他却提不起半丝的兴趣,尤其对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更是除了恶心之外毫无半点其它的想法。

    前两年奶奶下药事件中的女主角,也是因他过激的反应,推攘中撞出了轻微脑震荡,将他告上了法庭,受害人变了施暴者,有理也变了没理,最终赔了大笔钱私了了事。

    虽然事后经过心理治疗,他最终克服了PTSD的困扰,可以正常的人际交往与接触了,可下午冷不丁的看见那个女人,他一直刻意遗忘的那些场面,又再度充斥在眼前,母亲捂着喉咙发出最后的“荷荷”声,也仿佛就在耳边回荡着。

    暴戾的念头瞬间就占据了大脑,若不是顾及到江珩在场,又被他牵着的手暖了一回,说不准真的会失控的冲上去,掐着那人的脖子,让她也好好尝尝无法呼吸的滋味。

    想到这儿,不由得将脸贴近了江珩的后颈,小声道着歉:“信息我看到了,没回,电话也没接,是我的错,我又没跟你提过这么个人,你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放人进来,也是正常的,我实在不该迁怒与你。小猫,别生我气,嗯?”

    江珩现在哪里还有一丝闲气?满腔的委屈早已尽数都化了怜惜,恨不能早早出生早早穿了,早些陪伴在他身边,闻言转过了身,低喃一句:“没生你气。”便主动凑上前交颈而吻。

    陆昭热烈回应着,滚烫的唇舌混着些酒味,碾着那双丰润肆意求索。

    也许是半个钟头,也许更久,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江珩不得不再清洗一遍,浴缸中,却被追进来的那个人如法炮制了一回,脑中白光闪过之后,盯着荡漾后渐渐平息的水面,再回想不过个把钟头前在此独自委屈的画面,人生还真是一场无法预料的独幕剧啊。

    一觉好眠,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江珩略微动了几下,还没来得及睁开眼,额头就招来了个结实的早安吻,刺痒痒的感觉令他好奇的伸手一摸,慕了:

    “你胡子长的好快,一晚上就冒头了,我要到何年何月才能长出几根来?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陆昭盯着人唇角仔细看了一阵,安慰着:“还是有几根的……嗯,绒毛,或者叫,奶毛?”

    江珩气得立刻清醒了,嗷的扑了上去,对准人的下巴就是一口,甚至试图用牙咬住那短短的胡茬子,好给他来个凶横的连根拔起。

    未果,只能哼哼的把自己摊平了,捂着肚子假装叹气。

    陆昭头镇着自己的胳膊,任他闹了一阵,半点威胁也没感受到,反笑出了一口的白牙,脸上的酒窝里,也仿佛盛满了蜜,甜得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