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了一句话。”鹿奈站在窗前,看着已是一片青白的黎明,“‘我不怪你了。’”

    “显然小岚当年跳楼,和这个什么秋白是有关系的吧?”

    “小岚自杀会不会就是这个秋白导致的?”

    “我已托王子付去查。”顾曜一知道鹿奈在想什么,也看出此事不解决,她是不会睡好了,“但目前连此人姓氏都不知,北宁这么大,想找出一个普通人并不容易。”

    鹿奈还是不肯就这么睡了,回桌前仔仔细细翻了两遍剪报本,果然也没看到那个名字。

    “不然……”她咬唇琢磨了片刻,最终看向顾曜一,“你去约一下吕琳琳?”

    她若有所思,感觉是个还不错的主意,但说完发现顾先生正用一种仅限于表面平静的目光看着她。

    鹿奈:“?”

    鹿奈:“怎么了?”

    鹿奈:“万一她其实知道什么但是没写这本里呢?咱们上次聊得还是太草率了。你再约她她肯定来。这次我不去了,你们找个气氛好的地方好好谈。”

    顾曜一表情万年淡定,内心风起云涌。

    他家夫人显然已经疯魔了,现在开始采取卖老公战术了。

    “哦哦,也是,”鹿奈忽然明白过来,感觉自己读懂了顾曜一的内心,“不合适,不合适。”

    鹿奈:“现在时间还是太早了。你等中午时候再问问她。”

    顾曜一:“。”

    鹿奈实在没读懂顾先生的脸色,困惑地看着他:“怎么?……你有事要和我说?”

    顾曜一:“确实。”

    他本是一直在旁边抱臂观望,说到此事时神态微有不同了。

    鹿奈刚刚翻剪报本的时候一直盘腿坐在床上,现在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一被顾曜一这么看着就感觉紧张。

    顾曜一从不委婉,此时直接点出:“你的纸符昨晚并没有穿透第五岚的鬼雾。”

    鹿奈心里一紧。

    确实。

    她自己也发现了,昨晚她的纸折动物在黑色的鬼雾里瞬间就迷失了方向。他们能在最后一秒及时找到天台的入口全靠顾曜一带路。

    “夫人必须要尽快成长。”顾曜一说,并未皱眉也不高声,却让人骤然感到了不小的压力,“倘若只有其他鬼王在实力大增,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