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人？”江卿九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惊愕地问。
“你既喝了我的血，身上有了我的修为。“夜淮卿顿了顿，沉声下定论，“那你今后，就应尽心为我、为魔界效力。”
原来当他的人就是为他效力，为魔界卖命？这是什么古怪的偿还方式。
这个魔君脑子好像有点大病。
江卿九撑起身来，神色古怪地盯着夜淮卿瞧，像是要透过皮囊看穿他神奇的想法因何而起。
看得仔细了，江卿九才注意到夜淮初长得极孤艳，睫毛长且密，眨眼时似鸦羽扇动，左眼的眼尾缀着一粒小小的美人痣。
偏薄的双唇由于缺血而失色，变作了恰到好处的浅粉，透着股雌雄莫辨的美感。
在寻常人面容上会显得媚气的特征，放到这魔君身上竟让人生不出邪念。亦或是说，不敢往歪处想。
江卿九忽然间觉得心错跳了一拍，他想，肯定是因为被水打湿的发丝粘在脸侧，扰人心烦。
他伸手将碍事的头发向后一抓，偏头疑惑道：“我偷了你的东西，还是妖族，你要招我做手下？”
“你的眼神我喜欢，很有骨气。”夜淮初坦然地表露自己想法，“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人。”
江卿九从夜淮初冷情的眼神中，看出他没有别的意思，但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太对劲？
夜淮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歧义，还在一脸肃色地说：“英雄不问出处，魔界现在正是缺人才的时候，妖族也不是不可以招揽。”
没想到他在现实世界因为拒绝加班失业入狱，来惩罚世界服刑还能再次就业。
江卿九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工作机会”，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呆愣片刻后，犹疑着问道：“为你效力需要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吗？”
“二十四小时？”夜淮初显然对于这个名词不太理解。
“就是十二个时辰都围着你转。”江卿九换了书中世界的名词重新表述。
解释完江卿九觉得自己疯了，竟然和一个系统捏造的数据NPC在这儿探讨劳动时长，搞得好像他真要为夜淮初工作一样。
没想到夜淮初摆出一脸认真思索状，片刻后给出答案：“不必整日守着我，除了必要的传召时间外，你都是自由之身。”
江卿九不太相信，狐疑道：“真的吗？”
夜淮初神色郑重地承诺道：“自然当真，本君从不说假话，那碗心头血就当做我提前赏你的。”
听夜淮初的意思，欠下的那碗心头血，就相当于提前预支了工资。
只要夜淮初不杀他，监狱系统也没法强行送他回去，也就是说他可以在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