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草点头,亏了这呆子还是认识她的。

    杨八斤两手一拍,恍然大悟:“我还说呢,刚刚在公堂上我就觉着你熟悉的很,可转眼又想着自己也不认识做仵作的。”

    话说到这里,他又觉着自己似是错过了什么一般,立马顿住了话题反问他道:“等等,你,你怎么就成了仵作了,小山呢,你咋就把我给弄糊涂了。”

    “我是为了来救我的恩人的,张全是我的恩人。”

    话还没有说完,杨八斤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啥,张全?张全不是杀了秦姑娘吗?香草,你听我说,不管他曾经救过你也好,没有救过你也好,如今他是杀了人了,你就不能跟这样的人掺和在一起,你要当真跟这样的人掺和在一起,我跟你讲,害的人可是你自己。”

    林香草听得出来,他是在关心自己,不由笑道:“八斤大哥,你放心吧,我有十足的理由相信全叔是被冤枉的。”

    杨八斤语气变了变:“香草,我咋没有看出来你还这么倔了,人家也有十足的理由相信张全是最有嫌疑的人。”

    “八斤大哥,你连我都不信了?”林香草急了,忍不住伸手拽住了他的手,如若杨八斤听不进去她的话,那后果就真的是十分糟糕了!

    杨八斤长这么大,也不是没有喜欢过女孩子,可这女孩子主动拉他的手,还真是第一次呢。

    一时间,他整个人都结巴起来了:“信,我信。”

    听见他肯定的回答,林香草面上一喜,趁热打铁道:“那你现在一会儿就回去跟小山说说,就说我有事儿要再问外头耽搁两日,让他记得喂兔喂鸡,照顾好自己。”

    “可。”杨八斤还想说点什么,一对上林香草那清澈的眸子,他整个人的脸忍不住又是一红,这就胡乱点着头,溜之大吉了。

    走了几步,似又想到了要紧事儿一般,他赶忙扭头过来叮嘱道:“香草,保护好自己,这衙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林香草点头,只觉杨八斤有些古怪,却又说不上来。

    等杨八斤一走,她又回去继续再研究尸体。

    又给仔细检查了一遍,终还是没有找出新的端倪出来。

    林香草盖上白布,准备出门走走,认认真真的捋一捋死路。

    这才出门,关上房门,就听见一个跋扈异常的声音传来:“哟,难怪赵九重要搬到这种地方来住,这是在外头跟人暗度陈仓呢,还是个小倌!啧啧,这明面上说的一本正经,实际上还不是一副龌龊心思。”

    直觉告诉林香草,对方骂赵九重的同时,一并的,也将自己给骂了。

    不爽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金丝软金袍的男人正满脸讥讽的看着她。

    见她看过来,对方用手指了指她的鼻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道:“你,哪家泡出来的小倌,跟了赵九重多久了,真没想到,赵九重竟有龙阳之癖。”

    林香草听得出来,他的声音中分明有抓到了别人弱点时的兴奋之意。

    忍不住皱了皱眉,林香草对这种纨绔嚣张的做派倒是真的喜欢不起来。

    淡淡的瞄了他一眼,这就要走,身后那嚣张的声音却再度响起:“回来,来人,给我抓回来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