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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搞不懂呢,艺术家的脑子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呢?有句被人说烂的老话叫‘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但是什么样的人是天才,什么样的人是疯子,不都是由大众来判断的吗?天才真的是天才吗,疯子真的是疯子吗?搞不好在疯子眼中,除她之外的人才是疯子——”

    就在稍纵即逝的刹那,仿佛察觉到什么的理子猛的转头——

    四周空无一人。

    本该萦绕在她身边的路人们叽叽喳喳杂乱纷扰的交谈声,一瞬间蒸发了。不,准确的说,是那些三三两两的参观者,在美术馆内消失得一个也不剩了。

    “……算了。”她并没有表现出气馁,“本来就只有我一个人。”

    像是为了反驳她顾影自怜的哀叹,另一侧的展区传出了像是玻璃碎掉的声音。闻声寻去的理子,看见展厅中央原本是一副巨大风景画的位置,变成了向下蜿蜒的楼梯,画布中的山峦变成了土灰色的石阶,翠绿的峰林则成了台阶两侧装饰的把手。

    老实说,可疑到爆。

    “我再也不说恐怖电影里的主角都是傻×了。”

    理子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科学的事渐渐感到麻木了——

    只有她能看到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呢?

    似乎在她更小的时候,偶尔也窥见过几次——和她生活的世界常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天地。

    站在石阶的起始处足足思索了十分钟之久,深川理子还是选择对眼前(魔幻到不能称之为现实的)“现实”低下了头颅,少女捶胸顿足——

    “……我要是真这么白给了,岂不是连个给我收尸的人都没?”

    让小白脸入赘自家的毕生梦想还没实现呢。

    拾级而下后,正面对着她的便是一条幽紫色一看就可疑至极的长走廊,在那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门口放着一个白瓷花瓶——看起来有点儿上个世纪大家都喜欢像放在厕所里插上干花的那种。

    在这条满脸写着吃人的甬道里,独一无二的拥有着夺目色彩的,便是那花瓶中凛然绽放的红色——一株花瓣充实,形状饱满的玫瑰。

    “……至于为什么看起来就很正常的玫瑰会出现在这里。”理子自说自话,径直走向那娇艳的玫瑰,“根据我的游戏经验,它绝对是重要道具。”

    就在花瓶底部铭牌上,写着一行小字。

    理子开口就念——

    相隔两个世界之远的少年少女,此刻,注意力都投入到那花瓶底部铭牌的字上,念了出来。

    “精神的象征。”

    “当手中的花朵枯萎之时,你的生命也将……”

    从装满水的花瓶中取出了那支玫瑰。不知为何,本该轻如鸿毛的小花,到了她手中却有了沉甸甸的“分量”,这分量并不是指的物理意义上的重量,而是指它有种和自己的身心同体的命运共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