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b自己,不论做什么,爸爸妈妈只有一种情绪,紧张、紧张,运动会想报个跳高都被爸爸劝下来,荀璐羡慕这个姐姐,羡慕她健康自由。

    各自端着餐盘坐下,荀璐问,“姐姐,你平时回家么?”

    “我爸爸在家的时候,周末回去。他现在出去了,我就天天住校。”

    “舅舅不是要出去半年么?这半年都是你一个人?”

    “对啊。”

    “怪不得NN说你长大了,可以自己生活了。”荀璐喃喃,语气神往。

    “什么?”他们会谈论自己,许陶然乍听忍不住好奇,“怎么好好说起我?”

    很多事荀璐是不懂的,“他们说你长大了,舅舅总该结婚了,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还有什么靠不住,我也只是断断续续听过几耳朵,不大清楚。”

    听到许鹤苓要结婚,许陶然心绪坦然,她爸爸说过并不期待婚姻,可是后面的话,令她错愕,“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他们家不是他的家庭么?她不是他的孩子?

    许鹤苓从不谈论她的妈妈,姑姑姑父也不喜欢她,与爷爷NN也感受不到祖孙的亲昵,还有……层层叠叠的印象涌入脑海,此际骤然起了作用,凝成一个混沌的想法,未待理清,疑惑、惶恐、恍然交杂而至,隐约还有一丝兴奋、期待。

    “姐姐?姐姐?”

    “……”许陶然飘忽忽的,托紧筷子,努力抓握实物的分量,腕依然酸软使不上力,动动嘴皮,说着自己也听不到声的话,“吃吧。”

    荀璐是抑郁,不是傻子,神sE大变的许陶然说自己下午有事,送她回妈妈那,她也没闹情绪,只是跟在后面不敢讲话。

    两人各有心事,许松苓注意力在荀璐身上,畏畏怯怯的,做错事一般,忙不迭安慰,“璐璐,今天下午和晚上想爸爸妈妈带你去哪玩儿啊。”

    话音擦过耳际,缥缈遥远,他们无视许陶然,许陶然没有心情伤怀,她要回家,好像应该找户口本,可是高考报名时用过,没有问题。

    许陶然到回家把许鹤苓用过的牙刷、水杯一GU脑都带上。等待的过程,说不出的煎熬,也说不出的期待、希望,来不及想如果自己同许鹤苓没有血缘,就失去了牵系,从此孤游,她能如何自处。

    许鹤苓是爸爸,或不是,都再好也没有,她欣然接受,除了他与自己有丝丝血缘,不算至亲,不是至疏。

    相册里有她很小时候和许鹤苓的合照。许鹤苓一手拍湖上风景,一手护在她肩膀,彼时,她穿着白sE蓬蓬裙,倚抱着许鹤苓那b她个子还高的长腿。

    五年级暑假,学院里办了次子弟活动,老师带教职工家的孩子去美术馆,许鹤苓给她报了名。

    实际上自己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也不知占了谁的爸爸,谁的名额。

    再有就是全家福,每张熟悉的面孔都令她茫然,只有爷爷NN是清晰的,可理解的。

    17年来,她离“妈妈”这两个字最近的一次,是在得知妈妈可能从小就在身边,却不认自己的时候。

    NN是和善的,应该愿意跟她说一说。

    她的到来让谢瑶和许佑政意外,特别是她整个人被萎靡又急迫的情绪笼罩,非常Y郁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