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锦神情不由人分说,他语重心长地和某偏科小朋友讲道理,“文化课也同样重要。”

    俞安没说话,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的眸色剔透如水洗过般,长相又是精致富有少年感的类型,抬眼专注着和他人对视时很容易令人忽略他的本性而心软。

    至少陆宴锦看了片刻就没有先前时那么坚持,开始认真考虑这个做法是不是在欺负人。

    他无声沉思期间俞安开口:

    “我平时也有好好学习的,所以作业就不要带了好不好。”

    “……真的吗。”语气明显软下来。

    俞安坚定点头。

    陆宴锦最后还是不争气地松了口。

    末了等人走后俞安悄悄松口气,成年人必须实现作业自由,才不要被人看管着写呢。

    上将也不行。

    校医歪头看看俞安又看看陆宴锦,表情写满了不解,笔尖按在纸上许久没挪动墨汁透过白纸渲染散开留下一个黑色的团子。

    什么约会?什么作业?

    这两者有必要的联系吗?

    他离开不过片刻怎么就理解不了谈话的内容了。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可惜陆宴锦都走了他和俞安又不熟自然没办法问出口。

    话压在心里憋得难受。

    把纸质版检查报告记录好后,校医摆手,十分心累,“可以走了。”

    语气中诸多催促的意味,因为他担心俞安再留下去自己会忍不住直接询问。

    那有违他高风亮节的医者之心。

    当然深层次的理由是校医更想亲自去问陆宴锦,且对到时候后者的反应十分期待。

    在军队任职的时候校医就听说过陆宴锦性冷淡的言论,和‘军用营养剂确实难喝得一批’一起被并称为边境军内无人可驳斥的两大事实。

    校医也在那里待了那么久,听同事闲时八卦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大部队中的一员。

    可现在,他倒没那么确信了。

    俞安回到宿舍时,慕光正趴在床上捧着实体光脑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腿曲起上下晃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