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消息无误?”岳秋洋神色严肃。

    书房里只有他和岳宁二人,岳宁谨慎地点了点头:“消息是从汤家传出的,绝对没错。”

    岳宁试图从父亲古井无波的眼眸里打探点什么,他试探地说:“这对岳家,不是好事么?”

    “那也要看这好事,能不能落进岳家手里。”

    岳秋洋冷冷一笑。

    书房门这时被人敲响,岳尊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都在呢?干嘛这么严肃?”

    岳秋洋冷眼看着这个小儿子,他长得像他母亲,容貌俊美,性格幽默豁达,从小到大都讨女人欢心。

    只是这张脸和这个性格,似乎在岑念那里吃不开。

    “你觉得岑念怎么样?”他问。

    岳尊愣了愣,说:“很好啊,我喜欢她。”

    岳秋洋不动声色,眼神瞥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手里却在轻轻摩挲一支已经褪色的旧钢笔。

    没人敢开口催促他说话。

    岳宁的目光落在那支钢笔上,那支笔是午夜蓝色的,平心而论,对岳秋洋来说有些太鲜艳了,他身上的颜色太多是灰和黑,岳宁鲜少看到他身上出现彩色。

    这支钢笔不像是他的东西。

    岳宁不知道它的来处,因为从他有记忆起,这支钢笔就摆在父亲的笔筒里了。

    二十几年,他从没换过。

    岳宁想着那支钢笔的时候,岳秋洋开口了,他的声音像是在冰水里泡过。

    “喜欢她的人多了,不止你一个。”岳秋洋说:“你觉得自己有什么优势?”

    岳秋洋就像在面试应聘者的hr一样,神色平静,目光里带着审视,从上到下地扫视了岳尊几眼,就像在掂量他有几斤几两。

    两兄弟早已习惯了这种不带感情的目光打量。

    “我……”岳尊开口,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优势,他绞尽脑汁想了一会,说:“她哥哥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还有你和岑叔,你们想要两家联姻,我是最好的人选……”

    岳秋洋轻轻放下了笔,终于抬眸看向站在面前的岳尊。

    “你听过一句话吗?”他没什么大动作,始终都保持着文雅的外表,说得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现在就是那只癞□□。”